凌枫借着刚刚喝的那壶酒的劲力在温玉软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渐渐的进入梦乡。【】
明月高挂,颗颗繁星将原本单调的夜空点缀的绚丽夺目,一个黑影迅速的跃过走廊,来到了柳下欢的房间外,扣了扣门,道:“柳大人。”
“进来吧,常四,我门没锁。”柳下欢眉头紧锁静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一本厚厚的书籍—中庸。
常四走到柳下欢的跟前,毕恭毕敬道:“柳大人。”
柳下欢将手里的书放在桌子上,挑眉道:“马车备好了吗?是不是也应该去审问那个名叫韩花舞的女刺客了?”
常四忙道:“大人,审不得啊。”
“为何审不得?她难道还是什么皇亲国戚不成?不就是一个女刺客吗?直接斩了都没事的。”
“是这样没错,可是…”常四长叹了一口气,道:“唉!其实柳大人,我来这里就是专程来告诉你这件事情的。”
柳下欢不耐烦道:“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别在我的跟前唉声叹气的。”
“柳大人,你猜我今天在地牢里看见谁了?”
柳下欢朝着桌子上拍了一下,怒道:“不要跟我卖关子!有话就快讲!我没那个闲工夫听你废话。”
常四直接道:“是梁大人。”
柳下欢诧异道:“他?他怎么会来那种地方?他最讨厌的不就是地牢吗?他总是嫌那里又脏又暗,怕弄脏了衣服。”
“我就是因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来地牢巡视,所以才来向大人您禀报的。”
“也许是他哪根筋儿不对劲,所以没事去那里溜溜呢。”柳下欢接着问道:“那这跟我们今晚要不要审案子有什么关系?”
“问题是他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的,他是在跟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姑娘一起来的。”
“姑娘?真是奇怪!这还是梁文天吗?他的心里不是一直都住着一个未亡人吗?怎么会一直跟女人有联系?难道他忘记他喜欢的女人曾经对他做的事情了吗?”柳下欢对现在的这个梁文天越来越觉得奇怪,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个人并不是梁文天,只是凌枫借尸还魂的一个重生。
“问题就出在那个姑娘的身上,那姑娘名叫韩琉蝶。您知道她是去看谁吗?她是去探视她的姐姐,而她的姐姐就是那晚刺杀梁大人的刺客韩花舞。”
柳下欢猛的站起来,惊异道:“什么!他怎么会跟那晚刺杀他的刺客的妹妹在一起?难道他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吗?”
常四凑到跟前道:“怎么会不知道,他清楚的很呢,他临走的时候还说让我不得再为难那个姑娘,而且还要确保在牢里的韩花舞也平安无事,要是有任何闪失的话,就唯我是问。”
柳下欢皱眉道:“他疯了?那可是前天晚上刺杀他的刺客!他不杀她就已经很奇怪了,居然还要人加以保护,他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对了,梁大人他还让我帮他隐瞒着身份,不许在韩琉蝶的跟前叫他梁大人,要叫他凌枫,凌公子。”
“凌枫?他居然还要隐瞒自己的名字,真让人搞不懂,”柳下欢沉吟片刻,揣测道:“莫非…,他喜欢上那个姑娘,所以才让你为他刻意隐瞒身份,如果真是这样,倒也还算说得通,他喜欢上了韩琉蝶,而那韩琉蝶又将他当成是她的杀父仇人,虽然韩花舞是刺杀他的刺客,但是他为了俘获韩琉蝶的芳心,所以就故意既往不咎。”
常四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要不他也不会去了地牢却不敢以知府的身份示人。”
柳下欢叹道:“看来他是一定要保住地牢里的那个女刺客了。”
“是啊,柳大人,我们该怎么办?这韩花舞今晚我们还审吗?”
柳下欢冷哼一声,道:“审不审都可以,反正有的是时间跟法子,梁文天想放了韩花舞以此来赚个顺水人情以抱得美人归,我柳下欢还偏不让他赚!常四,你马上去拟一道公文递呈汴京城的刑部,将韩花舞的罪行公诸于众!”
常四紧蹙眉头道:“怎么公诸于众?上面要怎么写啊?这连梁大人本人都不追究的事情,我们瞎掺合什么?”
柳下欢别过头冷冷道:“我就看不得他遂愿,听好了,韩花舞她不止是刺杀朝廷命官梁文天未遂,而且还勾结北方的金人企图颠覆大宋朝。”
常四张大了嘴巴,道:“什么?这,这罪名未免太大了点吧,勾结金人搞不好可是要被满门抄斩的。”
柳下欢握紧拳头,厉声道:“他越是想救的人,我就是越要让她死,等到时候刑部的人压下来,我看他怎么扛?我不信他还保得住她!”
常四赔笑道:“大人,您真是高明!”
“那你赶紧下去办吧,记住要快一点儿将文书亲自送到汴京刑部蔡京,蔡大人的手上。”
“是,我一定会的。”常四转身走出了房间。
柳下欢打开窗户,看着窗外的被乌云逐渐吞噬的残月,恨恨道:“梁文天,你以为凭我柳下欢的才华,我会安心就这样在你的手下当一个师爷吗?你夺走了我心爱的女人凤仙,害的我无法与她相守,我也不会让你如愿的,我就要搞得你在苏州呆不下去,我要让你在这里尽失民心,让府衙的下人怕你,让苏州城的人恨你,然后我再给你冠上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将你一家满门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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