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坐上马车便向梁家府邸奔去,看着远去马车溅起的灰尘,常四长舒了一口气,道:“总算走了,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胖子衙役也忙站起身来,拍了一下腿上的泥土,轻抚着胸口,喘着粗气。
常四一脚踹上来,骂道:“死胖子,你还敢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儿害死我!”
“我,我又不知道他就是知府大人,再说我整天在这里看守地牢,几时见过梁大人,我又怎么会认得他呢?”
常四又是一脚踢向胖子的肚子上,骂道:“你不认得?一句不认得就可以推脱你身上的责任吗?你私自收受金银财宝,也是我教你的吗?”
“头儿?这规矩不是自古就有的吗?难道还有放着有钱而不赚的道理吗?再说那姓梁的还有脸说什么上梁不正下梁必歪,他自己又好的到哪里去?若我们是贪,那他就是巨贪。”胖子衙役依旧为自己辩白着,就好像他这样做就是天经地义似的。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可以,你差点儿害死我,知不知道!梁大人他可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说不定他就会因为一怒之下而把我们都给杀了。”常四长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说!刚刚你有没有对那个姑娘做什么?”
胖子衙役连连摆手道:“这个?我是冤枉的,刚刚虽然我是有想过,可是我没有来得及动手的,真的。”
“还好你没有动手,否则你的头早就跟你的身子分家了,这个女人看来跟梁大人的关系不一般呐!居然能让梁大人为其连身份都要隐瞒,有问题。”常四不禁揣测道。
“哎呀,遭了。”胖子衙役似乎想起了什么,忙道:“我们知道她是梁大人喜欢的人,可是我们里面的那帮兄弟不知道啊,不知道会不会对她怎么样?”
“你不早说!”常四朝着胖子衙役的头上猛敲了一下,赶紧向着地牢的方向跑去。
来到了地牢里,里面阴暗潮湿,处处点满了蜡烛,不时的传出烦人的哀鸣声,只见几个衙役对着眼前的白衣女子韩琉蝶,淫笑道:“没有钱,还能进得了这里?”
“你说你怎么就不多准备一点儿呢?难道就外面的人需要打点,我们这些就都是死的吗?”
“依我看,长的这么标致,不如跟大爷玩一个,保证你以后到这里就跟进你自己的家一样,想来就来。”
几个好色之心渐起的狱卒的污言秽语接二连三的脱口而出,琉蝶只是吓得一直向后退去,她不知道原来进了这里还是需要钱的,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钱什么都做不成,就连进地牢里探视一次也是如此的麻烦。
高个衙役挡在前面道:“喂,兄弟,不要乱来,这次是常总管说要放她进来的,我们还是不要为难的好。”
一名故意起哄的衙役走向前去,道:“赵霖,你说的倒挺好,你跟李胖子在外面守得可是第一把门,你们收了钱,就不管我们里面的兄弟了?你这样未免太自私了吧?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个个狱卒都受到了怂恿,纷纷起哄。
“住手!统统给我退下!”常四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横刀怒道:“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去!别在这里找不舒服!”
一个个狱卒都乖乖的退回了自己看守的牢房,常四温言道:“韩姑娘,刚刚吓到您了,实在抱歉。”
琉蝶没有说话,只是轻摇了摇头。
“走,现在我就带您去见你的姐姐。”琉蝶跟随常四的脚步,牢房里的囚犯见来探视的是居然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个个露出狰狞的面孔目不转睛的看着。
琉蝶被看得很不自在,心里也是格外的害怕,她紧跟着常四的脚步,走了许久,穿过一间间的牢房,在最里面的一个牢房的拐角处,常四停下了脚步,对身边的狱卒,道:“开门。”然后用手指着跟前的这间牢房道:“韩姑娘,你要见的人就在这里面。”
狱卒打开了牢房上的门锁,琉蝶没有丝毫犹豫地走了过去,只见在牢房的墙角处一个头发有些凌乱的女子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听见门开的声音,头发有些凌乱的的女子缓缓地站起身来,她将头抬起来,琉蝶看清了她的样貌,没错她就是韩花舞,她的姐姐,只是如今的她更显得消瘦,原本清瘦的脸上更是没有一点儿气色,本来艳红的嘴唇如今变得有些发白,仿佛看不出一丝的血色,在她的额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隐约还看得见血迹。
“姐姐…”琉蝶奔了上去将韩花舞紧紧地搂住,眼泪如同喷涌的泉水一般溢出眼眶。
“琉蝶?”花舞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现在紧紧搂着她的那个人不正是自己的妹妹琉蝶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是因为这次刺杀行动失败后连累到了她,所以她也被抓进来了吗?
琉蝶抽泣了一下,道:“姐姐,我好想你。”
花舞忙问道:“琉蝶,你怎么会来这里?是因为我,所以你也被连累了,是不是?”
琉蝶轻摇摇头道:“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看你的,姐姐,你知道吗?那天我在舟山的土地庙里醒来后看不见你,我就猜想你一定是来了苏州,等我来到苏州之后,我听这里的狱卒说有个女子刺杀过苏州知府,我就猜想一定是你,后来我变卖了首饰还有娘临终前给的鸳鸯玉佩用以疏通这里的衙役,终于来到了这里,没想到姐姐你真的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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