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盖月,繁星尽隐,夏夜寂静地似乎听不见一丝蝉鸣声,高高的围墙上掠过一个身形矫捷身穿黑衣的女刺客,她从围墙上跳下后,警觉性地左右巡视后见无人巡逻,便一路沿着围墙边穿过蜿蜒漫长的走廊,跃过幽幽飘香的荷花池,来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外,透过窗户小小的缝隙隐约看见屋子里正坐着一位身着深蓝色巨蟒官服,头戴乌纱,眉如墨画,眼似繁星,唇红齿白颇为英俊的男子。【】
男子的英俊并没有使其打消刺杀的念头,黑衣女刺客只是打量了一小会儿,便直接从窗户跃了进来。
屋内的男子见突然有人破窗而入,而且来人是个面目清秀,看起来英姿飒爽的女子,遂猛的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副诧异的神情。
男子还未开口,黑衣女刺客便将手里紧握着的长剑拔出来直指向眼前的男子,挑眉道:“你,你就是梁文天?”
梁文天冷哼一声,显得一身傲气,道:“是又怎样?!”
“贪官!你去死吧!”黑衣女刺客眉头一皱,旋即将手里的长剑刺向梁文天。
梁文天弯腰险险的躲了过去,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冷喝道:“大胆刺客,你竟敢刺杀朝廷命官!不想活了!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黑衣女刺客冷冷道:“梁文天,你不用喊了!告诉你,就算你喊得来人,他们也救不了你!今天你插翅也难逃了!”
梁文天不禁向后退了数步,颓然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来刺杀本官!我跟你有仇吗?”
黑衣女刺客咬牙切齿道:“我的名字叫韩花舞,我爹爹就是舟山知府韩青云,他前些日子已经被你这个贪官给斩首了,我今天就是来杀你报仇的!”
梁文天眉头一皱,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他的女儿!”
“没错!整个舟山市谁都知道我爹爹他是一个清官,而你这个贪官才刚上任不久就贪污受贿,还诬陷我爹,害的我爹锒铛入狱,难道你不该死吗!”韩花舞字字铿锵,从她的语气中就能听得出对梁文天的恨意之深。
梁文天仰天长笑几声,依然不思悔改道:“原来你是他的女儿,我当初应该斩草除根的,没想到却落下你这条大尾巴!”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知错!贪官,今天我就要杀了你,用你的血来祭奠我爹的在天之灵!”韩花舞握着剑朝着梁文天刺过去。
剑一步一步的紧逼着,梁文天毕竟是个文官,不曾懂武功,只能一味的向后退着,他退到墙角见已经无路可退,便慌不择乱地将桌子上的茶壶杯子一个劲儿的朝着韩花舞的身上砸去,韩花舞虽然灵活的闪避,但也被梁文天扔来的一个茶壶盖重重地砸到了脑袋,鲜血顺着她的头顶滴落。
然而韩花舞并没有因此而后退一步,她抿着嘴角冷笑道:“梁文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梁文天身子不由地颤抖起来,他望着窗外大喊着:“来人啊!来人!”
梁文天的大声呼喊似乎起了一些作用,屋外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韩花舞冷冷一笑,握着长剑朝着梁文天的心口猛刺过去,嘴里骂道:“狗官!你现在可以去死了!”
韩花舞手中的长剑直直地刺穿了梁文天的身体,她将长剑拔出来的同时,一群身着盔甲手握兵刃的侍卫已经破门而入,并将她给团团围住。
韩花舞深知自己是逃不掉了,便也没有再做什么顽固的抵抗,反而却是很满足的一笑,她顺从地将手中的长剑扔在了地上,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梁文天,冷笑道:“梁文天!我就是要看着你比我先死!”
“柳师爷,这个女刺客该怎么办?”一个侍卫上前问道。
身着红色官服的师爷柳下欢走上前去,捏住韩花舞的下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淫笑道:“呦,还长得挺标致的,没想到却居然做刺客,真是有些可惜了。”
“你放开!”韩花舞冷冷地将柳下欢的手打开,别过头去,不愿多看他一眼。
“还挺厉害的!本师爷我还就喜欢这样子的,她胆敢行刺朝廷命官,肯定是活得不耐烦了,给我带到地牢里先关着!”柳下欢深深地看了一眼韩花舞,似乎对其有些兴趣。
“遵命!”侍卫们走向前去欲将韩花舞给押下去,而韩花舞却还在不时的回头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梁文天,然而她终究还是被带到了地牢里。
梁文天又吐了一口血,他望着柳下欢,有气无力的说道:“柳下欢你还愣着干嘛?要等我死了,你才去请大夫吗?”
“梁大人,小的不敢。”柳下欢回头朝着身后一个身着蓝色家丁服的下人脸上就是一巴掌,喝道:“还愣着干嘛!你没听见知府大人刚刚说的话吗?快去请大夫啊!知府大人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们统统脑袋搬家!”
“是,我这就去请!”那个下人连忙捂着脸跑出去请大夫。
“快去请大……夫……”梁文天深喘了几口气,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已然没有了知觉。
看着躺在地上没有知觉的梁文天,柳下欢隐隐一笑,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反而显得很开心。
一个左边脸上有着刀疤的男子走了过来,赔笑道:“恭喜,柳师爷!”
柳下欢冷冷挑眉道:“常四,你说的这喜从何而来?”
常四冷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失去知觉的梁文天,答道:“梁文天他年少得志,今年不过才二十有三,要不是靠他的父亲是刑部的尚书大人,又怎么会爬到这等位置?他要是死了,这苏州城真正做主的人不就是您了吗?”
柳下欢紧皱眉头陷入自己的冥想中,并不答话。
梁文天被下人们扶到了房间里的精致雕花温玉软床上静躺下,一位身着黄绿色娟纱金丝绣花长裙的女子守在跟前,眼神中不喜不悲,神情有些恍惚,没有哭泣也没有欢颜,只是那么看着,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
一个又一个自称为神医的大夫来到床前把过梁文天的脉象之后,均是摇了摇头道:“恕老夫无能为力,知府大人连半点儿心脉的的迹象都没有了,他可能已经…”
柳下欢在一边听着倒也同样是不悲不喜,眼神却一直都停留在身前的那位颇有些妩媚的女子,他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让大夫们都退下去。
一缕幽魂离开了躯壳,另一缕冤魂却附到了他的躯体上,凌枫成为了这具躯体的新主人,他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今天本来是他女朋友的生日,所以他们约好在天桥下见面,好好的打扮了一下,凌枫便出发了,他精心准备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满心欢喜地向天桥走去,结果人还没有遇见,花还没有送到,就跟迎面奔来的一辆大卡车来了个亲密接触。
之后他被勾魂的牛鬼马面给带到了地府,见到了舌头长约三尺的黑白无常,便一直说自己死得好冤枉,人世间还有着很多的事情都没有做,希望可以网开一面予以还阳,黑白无常见凌枫一路上嘴巴说个不停,看起来真的怪可怜的,便带他来到了阎王殿。
他一来这可不得了了,阎王爷的老婆一向都很花痴,她一见到凌枫那副唇红齿白,剑眉星目的帅气样子,便深深地被他给迷住了,春心已动,眼下就有要以身相许的意思,妒火中烧的阎王爷当然不肯了,于是便下令赶紧将眼前的这个英俊迷人的小白脸给送去借尸还魂。
如果这样也好,那就可以不用死了,凌枫满心欢喜地以为他能够再次回到曾经的花花世界里做完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在人间的身体已经被火化,灵魂无处藏身,还好遇上了好心的陆判官指点,凌枫便借尸还魂附在了梁文天的身上,但他却对这个要附身的人一无所知,陆判官只跟他说一个时辰之后便可以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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