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蔡雅舒,还没来得及疑问,蔡雅舒的笑声就划破耳膜,笑的异常凄厉和悲惨,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等我赶到的时候,巨大的海啸呼啸而来,一切早就无法挽回了
是我,是我告诉程译然落落要结婚了,是我太过私心想保持现在这种局面,是我剥夺了程译然再次争取自己幸福的权利。其实落落还在广州的时候我就知道程译然跟蔡雅舒离婚了,但是我没有告诉落落,也劝了程译然不要打搅落落现在幸福生活。
程译然的离去给落落带来几乎毁灭性的打击,同时也让落落亲手毁掉了自己刚刚搓手可得的幸福。我一直都觉得落落是那种把自己活在别人故事里的人,看到别人哭泣,她会比别人更难过,看到别人幸福,她就可以开心地笑。可是她从来没考虑过自己的幸福,正如她说的从程译然离开的那天起,她就再也不会幸福了。
落落走后,我想了很多,想的最多的就是曾经的日子,那些我和她、程译然在一起的日子,我们三个把班里弄得乌烟瘴气,我们一起在校园里手拉着手碰到老师后吓得绕道走却依然在第二天被班主任揪到办公室,被班主任严刑拷问到底哪两个是在早恋,还有那些和落落一起追逐十一号哥哥的大学时光,我独自暗恋的那些心情。日子像流水一般划过,有时候想起来自己都会忍不住流泪。
我总是问自己,如果回到当初,我还会为了何岁枫和落落所谓的幸福而劝阻程译然放弃落落吗我心目中的天平还会微微的倾斜在何岁枫那一边吗如果没有,我想现在我和落落还有程译然肯定还是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好姐妹淘,好兄弟帮。程译然也不会离去了,更不会造成如今这种几败俱伤的局面。
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明白告诉落落一切,让她自己去选择,虽然选择的过程很痛苦但是不论到最后落落选择的是谁,她都会得到幸福,因为这两个都是用生命去爱落落的人。但是我还是存在了那么一点小小的私心,偏离了最最正确的选择。
很多次我都偷偷地跑到程译然的碑前忏悔,直到天黑下来了程译然的那张照片看不见了我还不愿意离开,花道拉都拉不走。我不知道自己在碑上流下了多少泪水,我只知道我每次带来的花,都被新的花取代了,那充满生命力的繁华正蓬勃绽放着,像是刚刚经过了一场涅槃。
我答应了花道,同他一起出国,不仅仅是为了他的前途,我的爸爸也在那里,我终于可以有机会再见到他其实这一切花道爸爸早就计划好的,也明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本来还想多陪伴落落一些时日,无奈她自己又先跑了,也切断了与我们的联系,我只听说她去了西宁,我大概能够猜出她为什么会选择去那里,也许是一种接近与缅怀吧临行前,我把我能猜到的都告诉了何岁枫,具体怎么做就看他了。不过他那么聪明的人需要我的提醒吗,我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我拉着花道的手最后一次走在t大附中空旷的校园内,走在大学时期时常驻留的篮球场外,走过金科大厦与国电所想起那日落落对我说的,我之所以心中的天平有所倾斜是因为还爱着他,或许吧,十年的时间太长了,说我自欺欺人也罢,自我补偿也罢,经历了这么多,我终是牵起了那个我不愿再错过的人的手。至少,我们那么多人里有一个是幸福的了,这个人居然是我,很讽刺吧
只是,从此以后,任何一个终点,都不会再有程译然了。
我抬头望天,那些金黄的树叶,枯草,在阵阵秋风下统统被吹了起来,刮到了天上,再也没有落下来。
就像落落一样,走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就像我和花道一样,走了,于这里已注定是长久的离别。
、三番外之此情可待上
又是一年春节,何岁枫像往常一样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去看叶落的父母,他每次都留下来陪他们吃饭,当他和这两位老人一起坐上餐桌的时候,他觉得特别温馨,就像前年过年叶落还在时一样,一家人团团圆圆的。他觉得他已经把叶落的爸爸妈妈当做自己的父母了,饭后还毫不拘谨地跑到厨房帮叶妈妈洗碗、收拾。
饭毕,何岁枫问叶妈妈落落回来过吗希冀着寒暄中能得到她的点点消息,即使这个消息不能给他想要的,他仍可以自我安慰,叶落和他之间还是有着割不断的牵连。
叶妈妈面色有些沉重,摇头说,“别说回来了,连过年也就只打了一个电话,说她在那边很好,让我们保重,说完她就挂了,还是用公话打的,再打过去就打不通了”
话还没说完,叶妈妈的眼泪就开始往下流,叶爸爸把茶杯放下,拍了拍叶妈妈说,“闺女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就随她去吧,或许哪天她想明白了,这里还有她的父母,她的家,她也就回来了。”叶妈妈点点头,继续给他倒茶,那一刻,他心如刀绞。
两年了,整整两年了,何岁枫没有叶落半点消息,他只知道她去了西宁,那个美丽的西部地区。自那日机场离别后,她于他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线还在他手里,只是她却越飞越远了很多个思念的夜晚他都在不断的拨打着同一个号码,只是话筒里总会出现同一个声音,冷冷的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存在,请查证后再拨”一个人如果要刻意屏蔽自己的信息,就如同河流汇入大海,可以水到渠成后还不留半点痕迹。
如今何岁枫在商场的大局已定,他也得到了本属于自己在交通圈的一方疆土,当初他按照计划吃掉金科公司这个大蛋糕后,只用了短短半年的时间就完成了各种整合,平定了各种内乱。现在的他如同高高在上的皇帝,公司内派系斗争像极了皇宫里的后宫之争,本就代表了朝堂内利益相争,他冷漠的坐视这些利益团体彼此相争彼此牵制。在他的眼里,如何用人,怎么用人,能力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整个团队要合理搭配,相互促进,就如同李江配铁娘子柳总,一个八面玲珑,一个得理不饶人。就算是雍睿早早投奔了陈池,有麦筱豆在,不仅不怕抢业务,轨道交通也照样收回囊中。这些就像是大自然的食物链一般,“一物降一物”,不仅维系着生态平衡,还更大发挥出主观能动性。
只是赢了天下,输了她又何如他承认对于她、田依茵、花道、余诗雨、麦筱豆、甚至李江、佟晓婉等人他都有所利用,但是商战职场之争本就是无硝烟的战争,他也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添砖加瓦、合作共赢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原本不是那么妇人之仁,可是偏偏遇到她后,他的内心就开始柔软了尽管他不止一次的对自己说,事业和感情完全是两码事。
很多次他坐在办公椅上不停地想,如果当初他不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把叶落倒腾到自己身边,也不贪图叶落自身所拥有的资源,她也不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又或者他不接受李江的提议,而是换一种方式去处理他与彭策之间的交易,再或者对于牵连到的佟晓婉他再人性化点,还或者明明白白的告诉程译然,俩人正大光明的去竞争,可能结局就不是如此了。可惜这个世上永远都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他已经忘记了当初为什么会和田依茵在一起,是因为被家人催的不能催的理由,还是源于心底那股深深的寂寞之源,其实田依茵给他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同一所大学,又是一个专业,貌似还跟自己有着很多的共同语言,那时他并不知田依茵是带着那么多的秘密奔他而来。但是他却清楚记得当田依茵拿着她和自己好姐妹的卖萌照向他炫耀的时候,外面的世界突然寂静,他惊愕地望着那张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脸,只听到耳边一个声音不停的在重复:这一次,绝对不能再错过了原来藏在心底的那个人并没有消失。
于是小心翼翼,慎之又慎,一面紧锣旗鼓创造机会主动出击,一面呵护她们的姐妹情。很多时候,为了考虑到她,他还是有些手软了他与田依茵既是对手,又是情侣的拉锯战竟开战了一年之久
终究,叶落还是逃去了广州,他也追随了去,刚开始叶落对他还很抗拒,在后来朝夕相处的上下级工作中她和他的关系越来越好,当他听到她给他们的搭档工作起了“枫叶组合“这四个字的时候,他的内心早就欢呼雀跃了可是表面上还要装着一本正经,省得她嘚瑟。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要拨开云雾见日出了。可是没几天田依茵却告诉他,程译然已经离婚了
他也说不清当时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觉,理论上说他对自己应该是充满信心的,但不知为什么他一想到程译然婚前他在门外听到屋内叶落的嚎啕大哭,想到叶落偷偷的跑去程译然的婚礼,只为远远的看上他一眼,想起她痛苦的买醉,没有了意识仍在轻轻的呼唤程译然的名字他的心中竟生出了一丝紧张,但心下已有了计较,那就彻底装糊涂,让自己身边的那个女孩毫无牵挂地幸福。
那天他和叶落一出办公室大门他就已经看到站到不远处拐角的程译然了,他并不知道程译然发现他看到他没有,他只知道这一路上他都在和叶落不停的说笑,他要和她同挎一个篮子,挑选着她喜欢吃的菜,回到宿舍他还故意把门敞开着,忙前忙后的为叶落做上他最拿手的大餐。放音乐的时候,他看到空空如也的楼道,他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讽笑。
他只是以自己的方式维护着自己的爱情罢了,有错吗可是他显然低估了程译然对叶落不信任后的过激反应,自杀式醉驾当私下打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何岁枫不明白一个人到底是有多深的爱,有多深的绝望才会做出如此惨烈的举动,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也是他始终无法原谅自己的地方。小小的私心,程译然有,他也有,只是程译然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他付不起
他终于意识到这一次他输了,还输的彻底,或许说他从来就没有赢过所以当叶落当着他的面撕碎那张“ladyred”的时候,他竟然一点也不意外,从程译然离开的那一刻,他早就猜到她会怨他,只是心还是被狠狠碾碎。一闭上眼,脑中满是叶落那张伤心绝望的脸,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来。
当晚,他从市区落叶父母家驱车来到北仑的一套公寓里,两年前,他在北仑闹市区新租了这套房子。两年后,它仍然是一套空房,寂寞无望地等着主人归来。应酬醉酒时,疲惫厌倦时,他都会来到这里,坐在空空的地板上亦或是四仰八叉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对着头顶的天花板一支接一支的抽烟,然后静静的跑到阳台上,一遍又一遍的听着手机里愿得一心人的歌曲,直到手机没电。半醒半梦时,他甚至会出现幻听,泼皮无赖般的那句“总管太监”,他竟觉得如此动听。他还会突然从睡梦中坐起来侧着耳朵倾听,是谁在不远处召唤
没有开灯,他悠悠的点上烟,望着窗外的灯火霓虹,拨通了麦筱豆的电话,“房款我已经转给你了,麻烦你安排这几天转出。”
麦筱豆笑,“离下个季度还有整整一个月呢,这么早就要把钱打过去吗”
“对,以后每个季度都要至少提前一个月打”
“好”麦筱豆心中暗道,你是怕那个人在遥远的大西北地区缺钱花吧,可是既然是贫困山区,又哪里需要多花钱呢。
麦筱豆看着他一步步从普通职员做到今日的分公司首脑,他自带着“老所长少爷”的“官二代”光芒,在所有人的质疑声中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他受到的阻挠和暗礁不比别人少,他的努力她也都看在眼里。如果当初他按照原计划提前坐上部门总经理的位置,或者接受副所长提出的联姻,那么现在的他应该可以是国电所高层的不二人选,别说安防、交通、机电这些板块都囊括其中,就是连军工雷达也逃不出他的管辖范围。即便是最后他的付出没有结果,她也没觉得他后悔了,他只是依从了自己的心而已
想着他身边的知心人越来越少,想着他越来越孤单,越来越把自己当做工作机器。麦筱豆长叹一声,几年的相处下来,他这个上司对下属其实也是极好的,虽然站的立场不同,但也赏罚分明,不失原则。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今天交通领域做起项目来令人闻风丧胆的麦筱豆,他最信任的人也只有自己了,即便是以后的道路布满荆棘,也要陪着他把后面的路走下去,其实这就是市场总监这个职位背后的答案不知道远方的那个人能否懂他,哪怕半点
、三番外之此情可待下
节后第一天上班,何岁枫侧靠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吞云吐雾,许心悦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眼前的那人在烟雾缭绕中神情不辨,一身的清冷,大概,他又想起那个人了吧。
何岁枫听到敲门声,转过头问,“什么事”
“哦,有人找。”许心悦这才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然后微笑的把身后的人领了进来。
“怎么,何大领导,不欢迎吗”
何岁枫点点头,“当然欢迎,你提的方案我已经看过了,按照你们公司意思来。”
余诗雨笑道,“让我们那么多的利益,何大领导你不心疼吗这哪是你这种奸商的作风啊”她笑起来时,眼睛的弯弯,连许心悦都觉得自从离开了金科公司妲己已不再像妲己,身上似乎多了些人间的气息。
“我不妥协你们家华彦宇大总裁能同意吗他可是比我还奸商”
“何总裁越来越巧舌如簧了,明明是心里早有了计较,却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放心吧,我会跟麦筱豆交待好的,这个标就算是我们陪你们的。”何岁枫看了余诗雨一眼,继续抽烟。
她知道他的让步,不过是为了兑现当初的协议,金科公司卖给他,而他日后也要与华彦宇一手创建的公司达成战略协议。因为华彦宇跟万捷同承诺过,金科公司在一天,他就会吃水不忘挖井人一天,绝不会做金科公司的竞争对手。现如今金科公司被收购了,那个承诺就另说了。两年里这个协议一直在按照正轨进行着,只要是华彦宇看上的项目,何岁枫不仅要礼让三分,还要做好包抄痛打路华德、科讯等盯梢公司的准备。在业绩的支撑下,华彦宇的公司实力也越来越不容小觑,把陈韶、张朝前等人都吸引了来。
当然成功的项目何岁枫同样能拿到可观的项目操作费,只是大头都让华彦宇占了,不过在何岁枫眼里这些大头也只是分公司里千万级项目里的营营小利而已,因为阶级平台不同,几百万的项目对华彦宇公司而言已经算是大手笔了,对何岁枫而言主攻的方向仍是千万级以上的大项目。如果华彦宇哪天看上超大项目了,又苦于门槛太高,那就和何岁枫做好联合体投标的准备,彼此利益均沾。
余诗雨拿起文件,慢慢侧过头,有些神秘的盯着他,忽然说,“过年我回西宁了,你猜猜我见到了谁”
何岁枫的眼中满是“你怎么会去那里”的不解,但又对余诗雨后面的话无动于衷,只是静待着答案。
余诗雨故意咳了咳,“西宁是我们家华彦宇的故乡,去年过年他去的我家,今年过年我肯定要去他老家了。”
何岁枫有些盼望余诗雨接下来的话中能有一丝让他心情不一样的消息,可她又恢复了妲己的本性,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说起西宁的山水美景,当地土菜,唯独没有提到那个人。
何岁枫只能微笑,掩盖着些许失望。余诗雨又盯了他一会儿,继续说道,“现在言归正传,我在西宁的一个县城里撞见了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她正在低头喂着鸡,我觉得很眼熟,跑过去一看,居然是叶落。”
何岁枫只觉得心脏突然漏跳了半拍,良久沉默后对余诗雨笑着说,“你带来的这个消息挺好的,看来她现在过得不错,自己动手丰衣食足,还顿顿都有荤腥,快乐生活奔小康了。”
余诗雨把脸凑上去盯着他研究,只见他脸色渐渐苍白,眼眸深处透出深深的绝望和痛楚,不消半刻,她非常肯定地说,“两年了,你还是没有放下,你还在爱着她对不对尽管你掩饰的很好。”
何岁枫笑着说,“她既然过得幸福,我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清楚的听到心底最后那点希望之墙轰然倒塌的声音。那个漆黑的夜晚,给他发信息诉说着害怕,在他耳边认真的叮嘱“走夜路时千万不能回头的”的女孩已经彻底离开。
她,竟然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孩子
余诗雨叹口气,也不无感慨的说,“没想到吧,叶落她居然成为了村姑民妇,我在她身后还看到了一个刚会走的小萝卜头拽着她叫妈妈。”
此时的何岁枫已经笑不出来了,对着余诗雨竟是半点也说不出话了,只是一口接一口的闷头抽烟。
余诗雨侧着头,小声说,“看来祖国的大西北没有什么计划生育政策,我看叶落是想实现一年抱俩,三年抱五个的伟大计划呀”
何岁枫皱着眉,竟一时语塞,余诗雨被烟雾呛得连咳了好几声,他却置若罔闻,她如哄小孩儿般轻柔地说,“何岁枫,你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到最后还是这么个结果,你说,你当初选择我多好,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吧,华彦宇已经把你打败了。”
何岁枫侧过头看着她,眼中的锋芒让余诗雨在心里不由得吐了无数个舌头。他却淡笑起来,“是吗要不要我给麦筱豆打个电话让她不要顾及华彦宇,我们也尽全力拿项目就是”
余诗雨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你真是一点都不落下风,好了好了,我也不捉弄你了,叶落她没有成为村姑,也没有生那么多孩子,她更没有结婚,她现在还是单身一个人”
余诗雨看何岁枫缓缓的抬起头,眼睛里的情绪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愤怒,赶紧扔下一张纸条,“西部有佳人,绝世而**,怎么做,看你了我们的协议你可不能反悔哦”
然后余诗雨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趁着何岁枫还没有反应过来赶紧的跑路。边跑还边得意,你何岁枫居然也有被我愚弄的一天,哈哈,太解气了,知道我当初为了你流了多少眼泪吗,今天啊,我总算是全部赚回来了,哈哈
山区的春节不像城市有那么多的街可以逛,那么多的衣服可以买,尤其像大通县这种贫困县连个休闲的娱乐场所也没有,华彦宇整日的陪父老乡亲打牌,余诗雨坐一会就腰酸脖子疼,所以一旦闲暇,她就嚷嚷着让华彦宇的侄子,侄女们带她去山里逛逛,不是采菊东南下,就是悠然见南山。
回想那日她穿着长靴子,背着箩筐,拿着镰刀整装待发和几个小家伙攀岩到了最高的山头,看着小家伙们熟练的支起篝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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