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琉璃市可以说是素家的天下,而我是第四代唯一的儿子。【】”
“那又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谈无欲冷笑,只觉得这家伙真是莫名其妙得可笑。
“我的生活轨迹在出生之前就被计划好了,我只要按部就班照着做就行了,上选好的学校,毕业后继承家业,然后跟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再生下下一代的继承人,不容许有意外和改变。”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其实我一直觉得这些理所当然,家族培养我,我当然也要报效家族,这是我的责任,按着别人定好的路走,这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谈无欲转头看他,心里有些发闷,问他:“那你自己呢”
素还真笑了笑:“你是想问我有没有自我”
谈无欲点头,素还真笑容更大了,他用平缓的语气道:“自我,我就在这里,怎么会没有自我”
谈无欲想了想,才道:“那你就不想从这些枷锁中逃脱出来”
“枷锁逃脱哈哈”
素还真大笑一声,笑声竟然是难得的畅快,谈无欲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能静静地看着他。
素还真转头看着他,嘴角还带着笑:“那责任呢”
谈无欲眨了眨眼,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天真和幼稚,眼前这个人明明只比自己大一岁,但他肩上扛着的重量是自己难以想象的沉重。
“有些东西是不能逃避的。”
素还真笑着说,谈无欲却觉得这笑容透着萧索,心里不由一痛,他低下了头。
一只温暖的手托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素还真那双深沉淡然的眼睛落入谈无欲眼中,让他忍住不敢眨眼。
素还真仔细看他的脸,视线从眉毛、眼睛、鼻子到嘴唇一一滑过,每一处都细细看过,最后他勾着嘴角笑了,笑容带了两分痞气。
“怎么看你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为什么我就是放不下你呢”
谈无欲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他拍开素还真的手,有些气恼道:“谁要你放不下。”
素还真顿了顿,才又开口道:“刚才说的是我以前的想法,我现在有些别的念头。”
“嗯”谈无欲闻言忘记了生气,好奇的看他。
“该负的责任我不会推脱,但其中的一些环节我想做一些改变。”
“什么改变”
“关于我的配偶方面,我不打算听从家里的安排。”
谈无欲非常讶异,心里却莫名忐忑,他惴惴不安的看素还真:“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素还真直直看着他,眼神专注而热切,却没做出回答,就在谈无欲开始急躁起来时,他忽然上前抱住谈无欲,低头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撬开牙齿进去勾住他的舌头,与他交缠,掠夺他嘴里的空气。
谈无欲睁大了眼,在最初的愣怔之后,反手抱住了他,像是最后一个吻般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回应他,两个人拥抱得严丝合缝,像是要把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
过了许久,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分开,素还真抚摸着他的脸,沉着声音道:“等我。”
谈无欲没有回答,他低着头不看素还真,素还真低头去寻他的唇,两个人很快就再次纠缠起来。
等他们再次分开时,素还真又道:“等我。”
谈无欲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在他的颈侧狠狠的咬了一口,素还真吃痛轻呼,却没有躲开,等谈无欲松开口,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牙印。
“等我。”素还真又一次说。
谈无欲轻笑一声,道:“凭什么”
素还真用力抱住他,没再开口。
谈无欲到底没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但这已经不重要了,素还真下的决定怎么会改变
谈无欲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回答的必要了。
实习的日子忙碌而充实,剑子和龙宿晚上没有回学校而是住在了龙宿在市内的房子里。
这天剑子洗澡出来,见龙宿趴在床上玩自己的手机,便问道:“玩什么呢”
龙宿把手机拿给他看,屏幕上是一条编辑好的短信,内容是自己最近的动态,收信人显示的是楚君仪。
“这是”剑子有些不明所以的看龙宿。
“虽然我们没有得到你父母的认可和原谅,但也不能就这样疏远了他们,他们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还是惦记你的,你就常常把自己的近况说给他们知道,也好让他们对你少一些担心。”
剑子顿了顿,点了发送。
将手机放好,剑子靠到龙宿身边,亲了亲他的脸颊,笑道:“行啊,小龙宿长大了,朕甚感安慰。”
龙宿勾着嘴角笑:“那是,剑子小朋友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剑子哈哈大笑,抱住他滚做一团,这时候两个人的心里都畅快而满足。
“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剑子感叹道。
龙宿摸了摸他的头发,道:“一定会的。”
剑子看着他笑,龙宿点了点他的嘴唇,抱住了他。
、第139章
一百三十八
听到道学院要为毕业生们做新道袍时,卧江子感动得都要哭了。
“我还以为拍毕业照要穿那身破烂照呢,都打算要把照片埋起来不让人看了,现在我决定要把照片放大到二十寸挂在家里给人瞻仰”
“你死啦,要瞻仰”剑子对此嗤之以鼻,“有什么好嘚瑟的反正再新也没有儒学院的好看。”
闻言,卧江子的脸立刻就垮了。
因为儒学院的大礼服做工太过繁琐,制作需要的时间太长,毕业生们只能穿入学时定做的那套礼服拍照。
拍毕业照那天儒学院的学生们凌晨5点就起来打扮了,等他们弄好都9点了,其他学院的学生这才陆续起来。
这天的学校里四处可见身着道袍飘逸潇洒的道学院学生,广袖华衣珠光宝气的儒学院学生,还有袈裟裹身佛珠在手肃穆庄严的佛学院学生,他们穿行在校园里,让人仿佛坠入了时空隧道。
看着一队穿着制服的法学院学生从眼前走过,慕少艾叹息着对身边人道:“等他们都功成名就,有房有车了我才能毕业,不知道要落后他们多少步。”
羽人看了看他,道:“我打算读研。”
“真的”慕少艾惊喜的抓住他的肩膀,兴奋地叫道:“那你不是要再陪我几年”
“嗯。”羽人转开了视线。
慕少艾笑眯眯的搂住他,一脸满足。
出门之前,卧江子拉素还真、剑子和剑雪先在宿舍里照了几张,到了宿舍楼下又拍了几张。
“可惜咱们不同班,不然还能一起拍毕业照。”卧江子叹息。
素还真笑了笑没说话,剑雪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道:“万般皆如是”
“停”卧江子不客气的打断他,搂住剑子的肩膀,道:“我们要迟到了,接下来的话你去跟你的同学说吧。”
他说完拉了剑子就要走,素还真叫住了他,道:“照片记得发一份到我的邮箱。”
“噢啦”
卧江子很戏剧化的用力跟他挥手,素还真微笑着也对他挥手,他这一配合反而把卧江子给吓到了,赶忙拉着剑子跑了,就怕素还真有什么阴谋。
剑雪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转头对素还真道:“你把他们吓跑了。”
素还真笑了笑,问:“你什么时候去异度”
“下个月。”
“嗯,要好好的,别委屈自己。”
剑雪点头,素还真抱了抱他,道:“再见,剑雪。”
剑雪有些奇怪他这将要离别般的道别举动,但并没多问,点头应是。
剑子在他们班级的人拍完照片之后就拉着卧江子跑去儒学院找龙宿,几个人在教学楼下摆弄拍了一堆照片之后又跑到佛学院找佛剑。
龙宿惋惜的对剑子道:“可惜苍不在。”
剑子安抚的对他笑了笑,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约好了晚上吃完散伙饭大家去k歌,剑子他们先回到宿舍换衣服,却在屋里看到了素还真留下的字条。
他走了。
卧江子傻了,半天都没能做出反应。
刚刚在系里没找到素还真,还以为他去学生会了,没想到竟然一声不响的就走了,剑子心里怅然若失,忽然间对未来感到茫然起来。
谈无欲跟素还真坐在开往机场的计程车上,问他:“不当面跟他们说好吗”
“离别太矫情,我会很尴尬。”
听着素还真干巴巴的回应,谈无欲笑了起来,道:“你就装吧。”
素还真握住了他的手,谈无欲顿了顿,侧身靠在了他的肩头,两个人静静的依偎着,这一刻恬静而美好。
看着飞往美国的飞机划过天空,在蔚蓝的天上画下一条线,像一道伤口,却很快烟消云散,再也不见,谈无欲一直抬头看了很久,久到眼睛被阳光刺痛得溢出眼泪。
他步行往回走,路像是没有尽头般无限延伸,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走到出口,他的心始终空落落的悬在天边,不能踏实。
晚上卧江子喝醉了,是被银狐抬着进ktv包厢的,他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听到剑子唱朋友这首歌立刻跳起来抢过话筒自己干嚎起来,喊着喊着就泪流满面。
慕少艾上去给他一个拥抱,却被他踹开了,他转身扑向银狐的怀抱,银狐一巴掌把他拍开。
剑雪直愣愣的看着他们,他喝了好几杯酒,现在看人还有点重影,完全不明白周围的嘈杂是怎么回事。
龙宿和剑子坐在一旁,肩膀挨着肩膀,十指相扣的握着,两个人都没说话,看着眼前耍宝的一群人笑。
佛剑气势磅礴的推开人群,抢过话筒点了一首祝你一路顺风,他唱歌跟念经似的,一下子震倒了一片。
在一阵嘲笑之后,他们跟着合唱起来。
“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
我只能深深地祝福你
深深地祝福你最亲爱的朋友
祝你一路顺风”
他们这一段青春结束了,人生却刚刚开始,明天之后他们就要开始踏上生命中另一段重要的旅程,他们握紧彼此的手,心中充满对未来的向往、坚定和一往无前的勇气。
全文完
没想到这文居然写了四年,当初构想的故事就是到此为止,虽然有遗憾和惋惜,但我们仍祝福这些可爱的人们在他们新的人生阶段中能够获得幸福和快乐。
最后感谢一直以来支持和爱护我的道友们,感谢你们这么多年来依然坚持的等待,是你们让我最后没有坑掉这篇文,将它完成。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鞠躬
2011.03.072015.02.10
、番外
番外:n
苍终于赶在12点之前进了门,屋子里电视开着,却不见人声。
他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在大门紧闭的浴室门口停下,听着里面淅沥沥的水声,闻了闻身上西装散发出的酒味,苍觉得自己有必要洗个澡,用清爽的身体去迎接新的一年。
翠山行打开浴室门的时候,苍正倚着浴室外面的墙,一只脚翘起,脚上的拖鞋摇啊摇的,对他笑道:“嗨”
翠山行被忽然出现的人给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就要将门关起,苍的反应迅速,一闪身就卡在了门缝,让他没法把门关上。
苍笑得眼不见眉,道:“再洗一次吧。”
说完也不征求对方的同意就把门给关上了。
折腾了很久,苍的澡终于是洗干净了,但是也错过了新年倒数。
翠山行黑着脸教育了他一个钟头。
他眯着眼睛听着,垂着脑袋一脸恭顺,精神却已经飘向了远方。
当翠山行发现苍坐着睡着之后,气得把他拍醒,又教育了他一个小时。
苍就在他不带重复语句的碎碎念中迎来了新年。
大年三十晚上,没有回家过年的几个人相约在龙宿家守岁。
期间主要的娱乐活动就是看春晚和打麻将。
鉴于今年的春晚实在毫无槽点,于是主要活动就减变成了一样打麻将。
慕少艾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剑子,神色很是复杂,只见他左手撑在桌面上慢条斯理的咬着饼干,右手放在桌子底下慢慢的来回晃动,表情十分认真地盯着眼前的牌。
在剑子第三次深沉地皱眉之后,慕少艾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剑子别再猥亵龙宿了,我快要把昨天的宵夜给吐出来了”
剑子斜了他一眼,无动于衷。
龙宿拍开他在自己大腿上游弋的右手,仔细算计着自己的牌,头也不抬道:“坐边上去”
剑子哀怨地瞧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挪到了佛剑傍边坐下。
佛剑眼神犀利地看他,道:“把双手都放桌面上。”
“。。。。。。”
剑子觉得有必要找机会跟佛剑谈谈人生。
佛剑不是很会打麻将,虽然说每局的赌注只有一块钱,但是连输十几把还是让人十分郁闷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剑子坐到他旁边之后,他就开始赢钱,虽然不是每把都赢,但是相比之前却已经是好很多了。
于是,他看剑子的眼神顿时变得炙热起来。
剑子被他的眼神看得一哆嗦,忽然有一种某些东西要喷薄而出的冲动,被这汹涌而来的感觉驱使,他忍不住站起身来。
佛剑一把抓住了他,道:“你去哪里”
“呃。。。”剑子有些尴尬地看自己被佛剑的手抓住的地方,道:“我去放水,通融一下行吗大侠”
佛剑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道:“速去速回”
剑子觉得自己还是在厕所度过下半生好了。
剑子回来之后,不情不愿的坐在佛剑旁边,眼巴巴地望着龙宿,可龙宿却盯着牌面,连一眼都没施舍给他,他顿时伤心了。
佛剑没能延续之前逐渐好转的局势,又开始连输了,他黑着脸瞪剑子,厉声道:“好好的,你放什么水”
剑子欲哭无泪,顿时觉得赌博害死人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
慕少艾终于回过味来了,他对剑子招手,笑眯眯道:“来来,小剑儿,那人怪凶的,来哥哥这,大腿管够,随便你摸。”
剑子恶心了一下,转头却见龙宿正在看他,那眼神一睨,他顿时觉悟,一个闪身跑到龙宿身边,屁颠屁颠坐下,抱住他的手臂,一脸傲气的用鼻孔看慕少艾,嗲声嗲气道:“我要坐龙宿哥哥旁边,才不跟你这个怪叔叔玩呢”
慕少艾忍不住拿手里的麻将糊剑子一脸,那颗麻将打在剑子脸上后又弹回桌面,一直默不作声的谈无欲一跃而起,迅速抄起那张牌,叫道:“胡了”
龙宿看了看那张牌,对剑子笑了笑,道:“滚。”
剑子不是不委屈。
谈无欲兴奋之余也没忘记看时间,他边从口袋摸手机边问道:“现在几点了快倒数了没”
没等众人回答,他忽然大叫起来:“我的手机怎么没电了我今早刚充的电,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充电器,充电器,给我充电器”
“完了完了,怎么就没电了呢”
谈无欲急得在屋子里瞎转,龙宿掏出自己的手机递过去,道:“用我的手机吧,把你的卡换进去。”
谈无欲闻言顿时喜笑颜开,他感激地看着龙宿,道:“你真是个好人真的”
龙宿“呵呵”笑了两声。
谈无欲拿着手机跑到了阳台,不用说,肯定是打跨国电话去了。
慕少艾压低了声音,一脸八卦道:“我觉得他现在完全被素还真给出来了,跟下了药一样,惨”
“王八配绿豆,周瑜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什么可怜的,你说是不是啊,龙宿”
剑子揽着龙宿的肩膀笑道。
龙宿没理他,摊开了自己的牌。
佛剑看着自己的牌,叹了一口气,道:“天意难为啊。”
谈无欲拨着熟悉的号码,虽然通了却不见对方接听,他顿时慌了。
上次他因为厌烦素还真每天的夺命连环call,将手机关了一天,结果第二天被门铃吵醒,睡眼惺忪的打开门,就见刚才在梦里追杀他的那个煞星站在门口,笑意盈盈的望着他,谈无欲顿时就醒彻底了。
然后他就被素还真按在地板上奸了又奸,连打电话报警都来不及,他就被锁在家里两天,吃喝不能自理,之后他好几天都行动不便,后来谈无欲再也不敢关手机了。
他正想着素还真是不是在回来的飞机上时,电话里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喂”
这一声喂差点惊得谈无欲把心脏给跳出来,他张着嘴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而电话那头的人也没再出声,电话也没挂断。
忽然眼前的夜空炸起绚烂的烟花,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炮声,他才喃喃道:“新年快乐。”
说完又觉得懊悔,自己这么小声,在这么大的噪音下,对方能听得见才怪,他用手捂住听筒,准备再大声说一遍的时候,却听见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
“你倒是挺准时的嘛,省去了我一堆麻烦。”
谈无欲顿时冷汗就下了了,耳边传来新年快乐,他笑了笑,看着眼前被焰火照亮的夜空,心里一片温暖。
屋里慕少艾已经打开了香槟,激动地又叫又笑。
剑子与龙宿相视而笑,彼此碰杯。
佛剑一饮而尽,又添上一杯,满脸笑意。
谈无欲跑进屋里,抢过慕少艾的杯子,高高举起,大声笑道:“干杯”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异度魔界,剑雪和吞佛坐在屋顶上,并肩看着静瑟的夜空。
剑雪道:“现在中原一定到处都是炮声和烟花。”
吞佛笑道:“想家了”
剑雪转头看他,一脸认真道:“我有你在身边已经足够幸福。”
吞佛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揽住剑雪的头,深深地印了上去,唇齿交缠,难解难分。
两人旁边的笔记本电脑上传来恼怒的声音。
“我还在这里呢你们当我掉线了吗”
剑雪从吞佛的热情中退却,转头看了看笔记本,眨了眨眼睛,道:“爸爸,新年快乐。”
吞佛拿起酒杯在电脑屏幕上轻轻一碰,笑道:“爸爸,新年快乐。”
电脑屏幕里的一莲托生脸色僵硬地喝干了杯里的酒。
卧江子点了地上放着的炮引,捂着耳朵,“哇哇”叫着跑了,等了半天却没见炮发出声响,他疑惑的回头,道:“怎么回事没点着”
银狐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脸不耐烦道:“我要回去了。”
卧江子敢忙捉住他,道:“别嘛,再陪我玩会儿嘛,好不好”
“我冷”银狐咬牙切齿道。
卧江子解下自己的围巾,把银狐的脖子和头包了个严实,只露出两只眼睛,他趁机在银狐脸上亲了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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