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衍森关公着一张脸,握着拳,拳头放在裤袋里,身体像尊雕像,半步不能移动,凌厉的目光透过墨镜,直直俯瞰向对面也在盯着他的女人,愤愤不已,这死女人成心要拆他的台是不是学谁不好学他戴墨镜这下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该死的快把你那愚蠢的墨镜摘下来啊
清妩小手攥紧,心里突突的跳,大家的话听在耳朵里,她气恼,着急,恨死了凌衍森那变态,学谁不好学她戴墨镜更可恶的是还不取掉
寒风萧萧,落叶满天,在这渲染得极为到位的环境里,两个人面对面伫立,一高一矮,一强一弱,墨镜对墨镜,少顷,同时握拳堵上唇,咳咳咳不停地咳嗽起来
一场没有语言的战争,在这一刻爆发
你摘清妩挤眉弄眼。【】
你先摘凌衍森不耐地皱了皱脸。
凭什么我先摘明明是你学我清妩撅嘴仰头,气愤不已。
你他妈不摘,老子也不摘凌衍森双手叉腰,很有论持久战的功底。
于是。
周继荣那货好死不死地又开始闹场了,嘴角憋着的笑实在是很难憋回去啊,他那个努力啊,捂住嘴,声音闷闷的,众人目光济济,他识相改口,“凌总,我看对面这位小姐等我们让路等了很久了。”
凌衍森顿时热泪盈眶,恨不得跪下来感谢周继荣的及时体贴的的台阶,同时还是想要补上两脚,以谢他之前多事的开场白
铁着的男性低沉的声音迅速道,“我们走”
说着,大步如飞,拖着还时不时饶有兴致回头朝清妩看过去的周继荣,飞快的奔向专用电梯。
这厢,清妩也是抓紧手里的钱包,顶着熔浆爆发的高温度的一张脸,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出了旋转玻璃门。
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震天动地的笑声猛地爆发了出来,周继荣毫无形象地倒在电梯里,四肢七拐八拐,身体抖动不已,“啊哈哈我周继荣今天很可能命丧你们这对活宝夫妻啊笑死我了,尼玛呀,两个人都戴着墨镜,还嚣张的在同一个公司晃悠疯子,哈哈哈你给我说说,你俩昨晚上做什么好事去了是否你播种来她颤抖,你俩兢兢业业赶功课赶到天亮,以至于夫妻双双熊猫眼啊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哟,不行了,我喘不过气来了。尼玛呀,笑到飙泪有木有啊啊哈哈”
忽然,电梯里温度急剧下降,阵阵恶寒席卷而来,周继荣无端地抖了抖背脊,抬眸看过去,凌衍森精致的五官已经变成了地狱阎罗般的恐怖状态,他嘴角噙着一抹笑,只是那笑,多多少少都让周继荣觉得渗得慌,忽的,衣领被凌衍森一把攥住,接着,一个大力,他整个身体都被拽往了半空,头顶是恶魔阴测测的声音,“看在你还有自知之明知道今天会命丧于此的份上,老子就留你一个全尸”
话落,漂亮的修长的过分的腿一抬,瞬时,一个无敌旋风脚流畅的飞过去,随着周继荣惨烈的尖叫,接着便是重重的倒地声和痛苦的哀嚎声。
叮
凌衍森淡定拍拍手上的尘土,理了理领带和稍稍凌乱的短发,优雅万分地踏着某厮嗷嗷颤抖的胸膛,走出了电梯。
回眸,深邃轮廓俊逸非凡,寒潭般的眸子百媚生花,嘴角还是那抹淡到极点的笑,“好好躺着,直到你能自己爬起来之前,这座电梯将处于事故状态,用你能够听得懂的话来说,也就是停止运行。”
“啊疯子等等,你不能这样我错了,呜呜我错”
电梯门缓缓关上,随之消失的除了周继荣那撕心裂肺的求饶声外,还有他那只颤抖着缓缓伸向半空的手掌
清妩捧着卫生棉在超市门口呆呆的站着,思来想去,顶着熊猫眼,又不能摘墨镜,与其在公司冒着随时会与凌衍森碰面的危险,还不如翘班好了。
回想起刚才大堂里心惊胆战的一幕,她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凌衍森那骚包,哪天戴墨镜不好,非要挑着和她同一天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要和她作对,整她,以报昨晚吐他一身之仇
天知道,她真心不是故意的。
一着急,心力交瘁,下身又涌出了一阵热流,湿漉漉的搅合着她烦忧的心。
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莫秘书交代一声,坐上计程车就往附近的医院赶过去。
正是换季不久,流感频发,医院里人很多,好不容易排上队挂了个内分泌科的专家号,又是长长的等候,终于轮到她了。
“哪里不舒服”
专家竟是男医生,倒不是清妩小家子气严重,只是她自小就很少进医院,传统得厉害,一见男医生不免有些紧张。
“这位小姐,哪里不舒服”
“就是下面流血,不规律,时不时一点儿”清妩低声,手纠结的攥着提包带子,扭来扭去。
“色泽如何小腹有没有疼痛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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