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坐吧。【】”清妩起身往过挪,腾了位置。
段淼淼厌恶的后退了几步,她的表情让人很不舒服,好在清妩已经习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个妹妹就已变得十分古怪。
“我我无聊过来串门,顺便问问,那个毛毛手上的疤疤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不”段淼淼低着头,支支吾吾,泛白的指尖不断在书面上划来划去。
清妩一顿,很奇怪她怎么会问起这个。
毛毛手上的疤痕位置很隐蔽,在手腕下方偏左,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领养她之前疤就已经有了,伤口很深,医生推测是毛毛刚生下来的时候被人咬的,清妩还一直很费解,什么人能这么狠心去咬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说话呀”
清妩回神,目光锐利起来,“你怎么突然对毛毛手上的疤感兴趣了我知道你很讨厌她,就像讨厌我一样。更匪夷所思的是你从不接近毛毛,又怎么会知道她手腕下有个疤”
段淼淼一滞,浑身僵硬,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闪烁,仓皇失措的模样让清妩愈发觉得不对劲。她摸到门把,身体迅速往门口靠,半晌才镇定下来,冲清妩吼,“你到底知不知道”
清妩摇头,紧追不放,“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嘭
话音来不及落下,门已经被大力甩上,然后是急促的高跟鞋用力蹬过走廊地板的声音,一阵比一阵凌乱。
清妩捡起她离去时不小心落下的书,翻了翻,是关于服装设计的,她扔在一边,回头,着着熟睡的毛毛,若有所思,神情凝重了几分。
凌衍森从老宅里出来,上了车才看见后座上有个包,他拿起来,是段清妩一直舍不得换掉的lv,两年前的款。
他记得这个包,当时陪曼吟去欧洲,萧以翔从一个法国人那里高价拍下的。脸色沉了沉,他刚要扔到一边,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打电话问吴嫂,她和毛毛果然没回家。
窗外,雨还在下。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清妩正给毛毛洗澡,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
“你在哪”凌衍森的开场白,有三个字实属不易。
清妩一僵,冷笑,“我还以为凌总您会很自觉的问我们有没有被雨淋死或者被雷劈死呢”
“我临时接到电话,母亲有事让我回趟老宅,我以为你等不到我会自己回去,刚刚才看到你的包”
“嘟嘟嘟”
耳际的忙音搅乱了他的心,毫不犹豫按下重播键。
脑海里回放着他难得的真心实意的解释,可她听不进去,眼睛湿透,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矫情爱哭了。
“妈妈你怎么哭了”
铃声又响起来,她按掉,强颜欢笑,“毛毛乖,妈妈给你穿衣服。”
凌衍森盯着拒接二字,很想把刚买不久的手机砸出去他再度按重拨,不到一秒,又是拒接。反反复复数次,他恼火得不行。
手机铃声再没响起,清妩涩涩一笑,数了数,五个未接来电,这就是他屈尊降贵的极限了吧。
正要放下,却来了简讯。内容很简单:给我回家
清妩盯着后面那个感叹号,有些意外,她竟然使他动怒了。
她回:你指的是走廊最右边每晚上耳朵都必须受各式各样的声荼毒的那个房间吗
很快又有简讯过来,打开一看,她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咬牙切齿到最后,只得跺跺脚,抱起毛毛,去了一趟书房同父亲道别,然后下楼。
凌衍森坐在车里,紧盯着眼前的二层别墅,雨淅沥沥不停,夜色被打湿。
很快,院子里大门开了,他下车,大步跑过去,薄唇恣意地翘了翘,果然还是威胁她最有效,他刚才发过去的内容是:一,自己出来。二,我打电话给段飞,让他亲自送你们回家,三,我冲上去把你揍一顿再把你扛出来,你有两分钟的时间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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