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手,神情幽怨,“你现在是结了婚的人了,不能时常来看我,我的生活会更孤独。【】”
“我那算不得结婚。娶她是权宜之计,这你清楚。”他冷静地说着,与她激动的情绪形成反差。
“可是”她眼里含着水光,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凌衍森俯下身,干燥的薄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触,“我说过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别胡思乱想了。”
“我的腿并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负疚。”曼吟说着,伸手去碰左膝盖下空空的半截。
凌衍森目光震慑,一把抓住她冷冰冰的手,“与那件事无关,你多心了。”
她仰着脸观察他半晌,确定他不是在哄自己,这才舒展了眉目。
“今晚我在这陪你,累了就睡会儿,阿青来了我再叫你。”
她心里一甜,点点头,“嘉宇添了段氏,你更忙了吧”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那个叫段清妩的女人,虽然她还没把那个女人放在眼里,可防范于未然总是没错的。
等了很久不见他答话,转头看过去,他膝盖上不知何时多了台笔记本。
他工作时总是低头敛目,神情严肃,认真的样子和当年那个人如出一辙。
曼吟暗自惆怅,那件事已经过去五年多了,他却一点都不打算放下,凭他的动作,很快,这栾城怕是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思聪读大学,凌母又深居简出不管事,没人帮衬,他照样从刚入社会的潦倒青年一跃成为商界首屈一指的名企业家,身家过万亿,创下嘉宇国际这个神话,支撑他的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只盼他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想到这里,她既愧疚又害怕。
一夜无梦。醒来头痛欲裂,才想起昨夜和毛毛聊天,说着话就睡着了,忘了关窗户。
下了楼,餐桌上空空荡荡,吴嫂没见影,这表示,凌衍森昨晚没回来。很少见,凌衍森人不怎么样,做事却十分严谨,他房产多处,却独独中意这栋已有些年头的别墅,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每晚必定在这里歇下。
据说别墅的前任主人是金融巨子许天珏,只可惜因投资不慎企业败亡,最终以跳楼自杀惨淡收场。许天珏,清妩默念,有些怔忪,总觉得这个名字和自己有某种联系,待要细想却想不起来。
她甩甩头,进厨房冲了一杯咖啡,准备上班。
栾城的雨最让人无奈,清妩不像司机那么浮躁,她坐在后座,第二遍检查今天开会要用的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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