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鬼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而恐惧则是一种本能了,打从我来了秦国,这慕容白总是喜欢先给我一点好处然后就挖了个坑让我往里跳。【】这种女人我心里虚的慌......
就在我在设想着慕容白的各种心理活动以及我应做出的应对办法时,我忽地就感觉到了唇上一疼:
他大爷的这女人居然咬了我一口
都出血了
我一把推开慕容白,然后一跳蹦老远的。对着慕容白就是破口大骂:
“你做什么啊你”
不知道女人应该温柔点嘛
结果她倒是淡定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继续去批奏折。而我则处于悲愤中。因为刚刚这女人看我的那眼神让我幼小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那眼神里写满了她对于这件事情的所有看法,总结起来的话就只有四个字:
理所应当。
对就是这四个字
我估摸着这女人是打小好生活过安逸了,所以她觉得任何事都是应该的。
......
我在那站了一会,深深地思考过了如果再继续同她理论的话......那后果......于是我果断地换了个笑脸对她。兴许是她对我这张好看的容颜心生了妒忌,我在她面前晃了大半个时辰她都没抬头给过我一个正眼......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是一个有骨气的人,所以当我发现了慕容白这女人贪图我的美貌以及妒忌我的容颜时,我果断就决定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了若非殿。
在我心里,我是打心眼觉得我现下收的那徒弟比慕容白那个冷冰冰硬邦邦的女人可爱多了。再说了,我也该去教导教导他了。免得慕容白那女人又找我毛病来整我。
大概是楚国长公主与秦联姻的事将近了吧,宫里宫外都忙了起来。我觉得宫外也没什么好去的了。于是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我每天都睡到旭日东升,然后去若非殿带徒儿,在他面前装装斯文先生样。午饭就在那儿解决了,下午就教那孩子剑术。等差不多天黑了我就回长生殿。回去的时候就能见到慕容白一袭黑色王袍安静地坐在饭桌前等着我。见我回来,她侧过头,面无表情的脸隐在灯光里让我心里一动。
她说:回来了。
嗯。
这才是一对夫妻该有的样子罢。
吃过晚饭后,慕容白就在长生殿里挑灯批阅奏折。我闲来无事便拿本书坐在一边陪着她,偶尔替她添下灯火,续杯茶。
很快日子就过去了,到了五月,秦与楚的联姻也就被提上了章程。
五月初慕容白在朝堂之上定下了启程送亲的日子,去楚国是没什么的,我把这当游历就行了。可我难过的是慕容白这女人要让我去同楚国国君那个老匹夫谈谈聘礼的事......不送就不送吧,这女人送了别人的城池还要让我去拿回来。
呵呵呵呵......
难道女人都是她这样子这么小肚鸡肠又恶毒还睚眦必报
“我去楚国了你会想我么”兴许是这半个多月与慕容白的和平相处让我忘记了这女人的本性,所以我才问出了如此......当自己以后回想起来会自尽的话。
慕容白站在书架下,站地笔直,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听了我的话,她头都没抬的说道:
“否。”
“......”她多说两个字会死吗
会吗
我坐在椅子上,翘着腿嗑着瓜子。我越想越觉得楚国是个龙潭虎穴。虽说楚王已年迈,但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能人......不然怎么可能由一个将军谋逆成王
“你是不是早看我不顺眼了”我伤心道,“所以把我搞到楚国去,然后让我回不来”
这还真像慕容白的风格
结果她倒是侧过头来,没抓住重点的说道:
“我,搞你”
“......”
为什么她要重读那个搞字
我恼羞成怒道:
“你又不是没搞过”
她点了点头,认真道:
“才一回。”
“......”为什么她要加个“才”字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牙道:
“我还没搞过你呢”
闻言,她挑了挑眉。语调平平道:
“怪我”
“......”我被她气的连呼吸都是痛的,一把别过头不打算理这个不知羞的女人了。
有谁能懂我的心来秦国的这么多个日日夜夜里,每一天我都在意淫......不不,应该是思考着慕容白的身材如何。每晚与她同榻而眠时,这女人不仅不柔弱的躺在我怀里,还十分霸气的右手搂着我的腰,左手搭着我的胸......说好的贤良淑德呢说好的温柔可人呢
在慕容白那找了气受后,我寻思着得发泄发泄一下,于是唤来了木三他是个太监,也是我的知已好友。不要问我为什么会和一个太监关系那么好,要知道他曾在我最饥饿的时候给过我两馒头,曾在小桃子百般欺辱我时挽救过我的生命......
说到小桃子,也不知道咋回事的。打从我一到秦国她就看不顺眼我的很。我曾在一个深夜里就这件事与慕容白交换过意见,我觉得一个宫女这么猖獗不太好吧但慕容白却是告诉我,小桃子是自打她三岁起就呆在她身边照顾她。至于为什么她那么见不惯我,应该是我年少时的风流往事让小桃子......呃......
年少时的事也能怪我
“王君陛下。”木三来到我身前,对我行礼道。
我抬头忧伤地看着木三,伤心道:
“三啊......我这一去楚国万一不回来了可咋办啊”
木三想了想,然后说道:
“依王上的性子,肯定会把陛下的尸首给寻回来的”
“......”我忽然就觉得我是一个多么不受待见的人。
圣人说过,光阴似箭箭在弦上上梁不正下梁歪......跑偏了......
总之,就算我一夜没睡好第二日也得启程去楚国了。
当司仪大臣念完冗长的和亲宣文时都已然是巳时了,而我,为什么要在辰时就来这听
慕容白站在大殿上,大手一挥:启程
于是我与李毅带着三千人的送亲大队就这么出发了。
五月初的天,天气已然开始热了起来。因为是送亲,所以队伍须得保持整齐,不能像当初我来秦国时那样。我估计照着行军速度,大约到楚国时,都是五月廿几了。
到了下午夕阳西下,一行人才出了王都郊野,上了官道,踏上了送亲的路。
秦国齐王府
“王爷。”一名年至不惑的青衫男子在书房里对着背对着他的一名衣着华贵,眉目清冷硬朗的慕容宇说道,“线人来报,王君已达茂郡。”
慕容宇听了他的话并未回声,只是淡淡道:
“依先生所见,王上何故派王君出使楚”
男子低着头,十分恭敬道:
“卑职愚见:王上欲与楚联盟。”
“联盟”慕容宇重复了一声,然后转过头来,与慕容白颇有相似的容颜却是十分冷冽,“本王的妹妹还真是聪明呐......”
“那么先生可有良策”顿了顿,慕容宇道。
男子沉默了一下,道:
“在下曾有幸识得一位高人,若王爷能将其收为麾下,想必定会事半功倍。”
“哦何人能得先生如此称赞”慕容宇笑了笑,道。
“轩逸。”男子抬起头来,一会一顿道,“那人便是,轩逸。”
慕容宇闻言,神色大惊,急忙道:
“愿闻其详。”
“此人便是十几年前......”男子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一个阴谋也渐渐浮现了出来。
送亲的路上倒也平静,我们一行人行了大概十四天多的路后终于到了楚国的王都,因为到达的时候是中午,所以我有幸的见到了楚国盛大的迎接队伍。
嗯......我看了看对面站着的文武官员以及后面名曰“接驾”的军队,再看了看我们这边的队伍。
好吧我确定我们不是来干架的......
到了楚国国君给我们安排的地方后,随行的官员告诉我说进宫要等明天。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提议,因为我还没逛过楚国的王都。再加上这半个月的舟车劳顿,我确实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于是我果断地回了屋换了身低调的衣服打算出去浪啊浪......咳咳去观光一下。
可当我打开门见到腰间挂了一把剑一脸正气地站在我门口的李毅时,我感觉我头有点疼。
“毅啊......有啥事么”我干笑道。
李毅一脸的拽样:
“没什么事,只是下官奉命保护王君陛下”
“......”瞬间我觉得我心口也疼了起来。
当然,我并不知道的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人与我一样,心口也很疼。
秦国王都长公主府
慕容司音背对着身后她朝思慕想的人,明明十六七岁的年纪却非要学她姐姐一样冰冷,她寒着声音对王磊说道:
“你走罢,我们不用再见面了。”
那名名叫王磊的青年男子眼底划过一丝不屑,却又要温柔着眉眼对着这个能带给他想要的一切的女人:
“公主,你怎么了难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慕容司音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她脑里现下还清楚地记得昨夜她王姐同她说的话。罢了罢了,就当是我对不起你王磊吧,作为秦国的公主,我不能那么自私......
“你很好......是我不对。”她回过头,看着这名那日在林中相遇的书生,若自己只是名普通女子该多好啊......
“王公子。”慕容司音故作冷漠道,“你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磊心下一惊,他并不知道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让这位他生命中的大贵人对他如此冷漠,明明前几日这位秦国的公主还对她笑容温柔。他虽奇怪,却又惧于慕容司音的身份。所以他只得提步离开。
而待王磊走后慕容司音忽地就没了所有力气,她任性过很多回,但这次她不能再任性了。王公子......是我对不起你......
“原来公主殿下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刻。”
一个好听的女声从窗外传来,慕容司音立刻警觉地抬眼望去,只见一名身着一缕青衣,相貌十分清秀靓丽的女子站在树梢上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见到来人,慕容司音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心底那股无名之火瞬间就冒了出来。这个可恶的女人,都纠缠了她一年了还有没有完了
“滚”慕容司音低吼道。
树梢上的人听道她这般说,面上却并无气恼。她浅笑着对慕容司音说道:
“阿音,我带你去看城外的桐花馥可好”
“琳琅姑娘”慕容司音强压着愤怒说道,“请你远离本宫的生活本宫知道你本事大,奈何不了你。可你若再这样本宫就是穷尽一生都会让你过不安生”
琳琅苦笑了一声:
“穷尽一生......你就这么恼我”
“对你让人恼极了”慕容司音不留情地说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倒了什么霉才会在两年前遇见琳琅,并且被纠缠上,若不是念着琳琅曾要救过她一命的份上她非要杀了她不可而这个可恶的女人怎么不死去这样她的世界才能清静下来
琳琅的眼底全是伤痕,原来这个人这么恼她......
也好,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对这世界有留恋了。
“阿音......”
“本宫许你这么叫了么你想死”慕容司音愤怒道。
琳琅却笑道:
“我要走了,去很远的地方。我今日来,是同你道别的......”
慕容司音不耐烦道:
“快滚”然后关上了窗。
琳琅看着被关上的窗,就像是慕容司音的心一样:对她永远也不会打开。
罢了,就这样吧。
两年了,她还是看不见她的心。又何必强求呢
且说离开公主府的王磊这边,王磊是个穷书生,若不是因为遇见了慕容司音他又怎么可能去改变自己而慕容司音今日却如此待他,让他心生恼火。他一边走一边想着办法,他不能失去慕容司音这个贵人。
“公子。”一个陌生的男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王磊抬头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奇怪道:
“阁下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主人要见你。”
“你家主人是”
“公子去了便知。”
王磊带着好奇就随陌生人走了,大约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后两人到了一家很是华贵的茶楼,陌生人带他上了三楼,到了一处雅间门前后便对王磊说道:
“公子,我家主人就在里面。请。”
王磊点点头,待陌生人走后他便推门进去。只见屋里十分典雅,还带着茶香。面窗台前背对着他站了一名身穿玄青色长袍的男子。
王磊作揖道:
“请问阁下是......”
男子闻声转过身来,当王磊见到男子腰间别着的腰牌时吓地赶紧跪下身来,对男子恭敬道:
“草民王磊见过齐王爷,王爷万福”
“平身。”慕容宇淡淡道。
王磊道了谢,然后起身站到一边。
慕容宇沏了杯茶,一边品着一边对王磊说道:
“听说你苦读诗书十二载”
“王爷见笑了。”
慕容宇淡淡地笑了笑,像是十分无意地问道他:
“今年的秋试可会参加”
“会的。”
“哦”慕容宇抬了抬眉,又道,“可是能中状元”
“草民不才......”
“不才”慕容宇冷笑了一声,“本王保你高中”
“王爷”王磊吓得一把跪在地上。
慕容宇继续道:
“听闻你与本王的妹妹司音长公主相好”
“......”
“呵......”慕容宇冷笑着,“本王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只要你......”
王磊急忙俯耳过去,二人的声音便低了下去,让人听不大清楚。而他们谈话有关的主角慕容司音,却并不知这一切。
本章完
、第二十四章红尘年少
第二十四章红尘年少
楚国王宫御书房
“本君见过楚王。”我穿着一身华贵的黑色长袍,梳着十分精气神的发型,站地十分笔直且文雅地站在楚王面前。
夜已深,有些话我还是决计与楚王单独说的好。因为我怕明日在朝堂上有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秦王君来了”楚王虽是年过半百,但精气神还是足。他的模样与项瑶有几分相似,但却更加让我熟悉。
“不知王君深夜到访,所谓何事”楚王不冷不淡的声音率先响起。
我不动声色地上前沏了两杯茶,一杯递给楚王,一杯给自己留下。然后饮了口茶,淡淡道:
“楚国的茶依旧如此美味。”
“王君若是喜欢,孤便差人赠与王君。”楚王颇有诚意道。
我笑了笑:
“无功不受禄。”
“哦可秦与楚已联姻了不是么”
“楚王可知本君是哪派门人”我笑问道。
“鬼谷派。”楚王有些漫不经心道。
“即是如此,那本君便直说了。十八年前楚王权倾朝野,谋了先王的位......”我顿了顿,“为人臣子却弑君,天下人不耻不说,楚王怕是也担心百年之后有人与你做同样的事吧而今秦与楚联姻,百无一害......”
楚王的目光如同利箭般向我刺来,我心里一抖:丫的不愧曾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军。
“王君想说什么”楚王静静问道我。
我轻笑道:
“秦与楚联姻,秦以表友好之意愿赠三座城池。”
“是又如何”
“可楚王是否能想得到如此一来,秦与楚的关系又当是如何”我询问道。
我在打一个赌,赌楚王年事已高已厌倦征战。现下的楚国,只是外强中干已矣罢了。自楚王十八年前谋逆成王后,楚国曾繁荣过。但是楚王如今却也有五十多岁了,长年的征战让他看起来更加苍老。而楚国现下最大的困境就是无后。
也怪这楚王是个痴情男儿,一生只爱糟糠之妻。不料十八年前楚王谋逆时与发妻尚在怀抱之中的长子在战乱中走散。从此发妻一病不起,在两年后生下项瑶后的六月天里终于撒手人寰。
可怜这楚王与妻恩爱二十几载最后却未能白头。楚王一生只有两名子嗣,长子走失,次女就是如今的项瑶。而现下的楚国太子也只是过继过来的一个草包罢了。
后继无人,这是楚国最大的困境。
所以我就在赌楚王识大体,不会与秦断交。但同样的,这些本是国家机密的东西被我一个江湖门士当着楚王的面说出来。就算我是秦国的王君我也不敢肯定这楚王会不会下狠心杀了我。
毕竟这关系到楚国的国运。
我感觉整个大殿像是死亡一般寂静无声,楚王阴冷的目光盯着我头皮发麻。我并不是觉得楚王有多可怕,只是潜意识里我并不想这么对楚王。我知道当我踏入秦国境内的那一刻起我就要做许多言不由衷的事。我曾以为这红尘无法困住我的年少,然而在后来的时光里,我终于开始妥协了。
我想我并不是善良的,我本就觉得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习的是鬼谷纵横百家之长。世间万物于我而言不过只是一场浮云理论上我该是这般想的。
可我却并不能办到。所以我在十七岁时交剑下山。入世对于一名鬼谷弟子来说是一个必不可少的过程。有的弟子能大彻大悟,有的却被困住红尘。
我想我是前者,可后来我才知道我一直是后者。
在长久的沉默后,楚王终于开了口,却是说了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
“若孤年少,定不负楚。”
“......”
闻言,我只是沉默地退出大殿。
我不是圣人,我也会悲哀我自己做的事。就算我赢了,可我仍会不安。
打我深夜离开楚王宫后,我就没见过楚王了。我并不知道那个男人的所想,然而他却在十日后的长公主大婚的典礼上告诉了我他的想法:
“楚,与秦联姻。愿共修友好。故此,赠于三座城池以表其心......”
当我听完司礼太监读完这道旨意时,我抬眼看向了那个坐在王座上的已是迟暮的男人。正好,他也在回望着我。可他的目光却并无十日前夜里的那般阴冷,他的目光很柔和我曾以为我看见了光。
我以为我知道很多事,我以为我整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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