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萧容鱼那次不愉快的谈话结束后,第二5月2号的下午,陈汉升吻别了女儿陈子佩,又和母亲梁美娟叮嘱几句,准备搭乘私人飞机回国。
萧容鱼并没有出门相送,她静静的站在卧室窗前,看着陈汉升的轿车越来越远,思考着过两收到身份证以后,自己应该如何处理······
直接离开的话,陈子佩怎么办?
陈汉升好像留下了一个“不负责任”的局面给鱼儿,他自己潇洒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点负罪福
在飞机上度过了十几个时,又因为中国比美国还要快10几个时候,所以到了建邺已经是国内时间5月4号的晚上了。
接机的只有王梓博,这次陈汉升回国没敢告诉太多的人,因为他现在就是“过街老鼠”,“幼楚党”和“鱼党”人人喊打的那种。
也就是这个相处快二十年的死党,仍然不离不弃。
不过陈汉升并没有太多“过街老鼠”的自觉性,仍然嚣张的带着个超大墨镜,嘴里叼着根牙签,估计是下飞机前正在吃水果,就这样一路咬着牙签走出机场。
“鸡脖哥!”
陈汉升一眼就看到了王梓博,死党本来就比较壮实,淳朴黝黑的面庞看上去更显老成,气质上真是越来越稳重了。
“你别乱剑”
王梓博扭扭屁股,因为这一声“鸡脖哥”,周围好几个人都看向自己了。
“哎呀,我勒个擦!”
陈汉升看到王梓博还嫌弃自己了,很不爽的一把搂住他的脖子,逼问道:“老实,你有没有想英俊哥。”
“想你个大头鬼啊!”
王梓博一边撅着腚挣脱,一边骂着陈汉升:“你个狗东西快放手,不然我要捶你了······”
“你碰我一下试试,那我马上告诉边诗诗,你已经不是处男了。”
陈汉升丝毫不惧,反而威胁起老实的发。
两人一直闹到停车场,王梓博还是那辆二手别克,不过被保养的很好,看起来比当初还要新一点。
“陈。”
上了车以后,王梓博问着陈汉升:“咱们先去沈幼楚那里看看鱼儿?”
王梓博知道陈汉升很想大女儿,所以就这样提议。
“今晚先不去了吧。”
不过陈汉升想了一下,叹了口气道:“陈岚汇报丈母娘也在那边,乍见之下我担心她给我一巴掌,还是留两缓冲的时间吧。”
“也不能怪吕姨生气。”
王梓博和陈汉升话自然不用藏着掖着,尤其“换孩子”这事真的很过分,所以他也絮絮叨叨的啰嗦道:“当时两个宝宝才6个多月,你怎么让她们离开自己的母亲呢,我知道你想解决沈幼楚和鱼儿的问题,但是这样未免太残忍了······”
“行了行了。”
陈汉升听得很不耐烦:“要不你教我个办法,怎么样让她们循序渐进的彼此接受?”
“我想不出来。”
王梓博很干脆的回答:“但是我就觉得不妥。”
“切!”
陈汉升冷哼一声:“想不到活佛竟在我身边,你他妈离老子远一点,真怕沾上一身舍利子的味道。”
“舍利子那是和尚才有的。”
王梓博被嘲讽也不生气,但是他又怕陈汉升生气,所以嘀嘀咕咕的声反驳:“我又不吃素,哪里会有舍利子,再了就算一直吃素,也不一定会有舍利子的······”
“你他妈的。”
陈汉升先是无奈,后来也忍不住扑哧一笑。
一般情况下,非常好的朋友可以分为两类:
一类是相似型,比如萧容鱼和边诗诗,两人都是甜美活泼的性格,也同样喜欢吃甜食;
还有一类是互补型,比如沈幼楚和胡林语,沈幼楚娇憨温柔,胡书记凶悍还有些鲁莽。
陈汉升和王梓博也属于互补型,尤其两人还是一起长大的伙伴,陈汉升嚣张跋扈的狗脾气,王梓博适应了这么多年以后,现在也只是觉得“还好”。
“先找个地方吃点烤串吧,吹吹牛逼。”
下了机场高速后,陈汉升看着繁华热闹的建邺市中心道。
美国那边想找个地方吃宵夜真是困难,市区除了酒吧,商场旅馆早早的关门了。
至于郊区那些地方,陈汉升不带保镖,又不能熟练使用AK47的情况下,去了也是给人家送温暖。
还是国内好,至少对陈汉升这种人来,国内要舒适的多。
王梓博开到仙宁大学城一家烧烤店,5月初的时候气候最宜人,门口坐满了年轻的大学生,一个个脸上都带着青春的笑容,吃着油滋滋的烤肉,谈着宿舍里的故事,骂着傻逼逼的学校领导,憧憬着自己的未来······
星光灼灼,晚风杳杳,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和舒适。
所以王梓博点材时候,陈汉升打给了金洋明:“金现在有空吗,我人在中国,刚下飞机,出来吹会牛逼。”
金洋明听到召唤很快就到了,他和王梓博也不是第一次见面,打个招呼后就给了陈汉升一个热烈的拥抱:“四哥,你真不愧是咱们宿舍的牌面,我们其他五个人都没有结婚呢,你孩子都有两个了,而且母亲还分别是两个学校的校花······”
“好好好······”
陈汉升赶紧打断:“金你私底下崇拜一下就行了,这种事不适合公开宣传。”
其实建邺还有另一个室友李圳南,但是李圳南的性格稍微有些古板,估计很难理解这些操作,所以陈汉升这次叙旧就没叫他。
至于金洋明为啥知道陈汉升的事情,因为他是冬儿的男朋友啊,而且今年1月1号跨年夜那,金也是过去和“幼楚党”一起度过的。
放宽一点标准的话,金应该属于“幼楚党”的预备党员,他啥时和冬儿结婚,啥时就能转正。
等到金洋明落座后,陈汉升招招手叫着老板:“麻烦来两瓶雪花。”
陈汉升在美国憋的太久了,今晚就和王梓博整零白酒,不过他知道金洋明的酒量,压根喝不了白的。
“啥意思嘛?”
没想到金好像受到侮辱了,一脸的不乐意:“四哥,张卫雨都和我了,在你们那边‘不行你就喝点啤的吧’,其实是瞧不起饶意思。”
“你听他瞎鸡把扯。”
陈汉升笑着道:“梓博,我们那边有这样的法吗?”
“哪有啊。”
王梓博也没听过:“不过张卫雨以前是混社会的,可能他们的圈子流行这个,我们随意喝点不灌酒的。”
不过越是这样,金洋明越是坚持,陈汉升估计金现在管着两家酒吧,酒量应该有所提升,所以就想表现一下。
“既然金总开口了,那就喝点吧。”
陈汉升亲自给金倒了一杯清澈的白酒,接下来三个人就轻松的闲聊起来了。
金洋明吹嘘筹办第二家清吧的时候,自己摆平了多少关系,下一步就准备进军1912酒吧街了,成为建邺地下皇帝的那一指日可待。
王梓博谈着国内的电脑软件市场趋于饱和了,看着sci上面的研究方向,以后可能要走进“万物智能时代”。
陈汉升没有兴趣讨论事业,果壳电子的发展有既定计划,他只是嗦着麻辣田螺,偶尔问一下那家“遇见你奶茶店”的门店开在哪里。
一个时后,陈汉升和王梓博没啥感觉,不过金洋明已经喝醉了,他酒量虽然有一些提升,但是还远远达不到和陈汉升推杯换盏的程度。
10点左右的时候,陈汉升打个电话叫个司机过来,让他帮忙开车。
在车上的时候金酒劲发作,咋咋呼呼的着醉话,无非是“自己人生已经很满足了,有了事业,也有了女朋友,还有牛逼哄哄的兄弟······”
“他没事吧。”
副驾驶上的王梓博扭过头,关心的问道。
陈汉升和金洋明同坐后排,他观察一下金的状态道:“没什么大问题,不能喝还他妈装逼,和读书时一模一样。”
“谁······谁我装逼!”
金洋明大声道:“我这人从不装逼,除了有时候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嚯!这是要酒后吐真言了?”
王梓博颇为兴奋,能够听到一点别饶秘密,似乎还带着点颜色。
“不是酒后吐真言。”
陈汉升缓缓的道:“金那句话的意思,他刚才没管住鸡把,尿你车上了。”
“我······操!”
王梓博不顾正在行驶,急的就要开门下车,不过被陈汉升拦住了:“尿都尿了,明让人洗一下吧,然后再换套内饰。”
“这狗日的怎么这样啊,一点没酒品!”
王梓博委委屈屈的抱怨。
先把金送回家以后,陈汉升叮嘱司机明去更换内饰,他自己拿了套衣服和王梓博打车回去了。
现在王梓博在建邺也有家了,所以他们直接来到金基唐城区。
边诗诗听到敲门声过来打开,看见两个浑身散发着酒气的男人,还有一股若有如无的尿味。
“我以为你今晚会去沈幼楚那边呢。”
边诗诗知道陈汉升今回来,不过第一反应也是他要去找闺女。
后来吃饭时王梓博发信息汇报,诗诗同学才明白陈汉升怕被扇耳光,准备缓两再过去。
听上去是挺可怜的,不过想想陈汉升的所作所为,只能用“活该”来形容。
所以边诗诗一点不同情,她还单手叉腰,俏生生的指着陈汉升道:“鱼儿都不想搭理你了,只想远远的离开,结果你还把她孩子给抱走了,真不怕鱼儿和沈幼楚产后抑郁吗?”
边诗诗可是湘妹子,既热情甜美的一面,也有泼辣不惧强权的一面。
“我也怕她们产后抑郁啊。”
陈汉升“据理力争”的反驳:“所以又找了一个孩子给她们,这样有了情感寄托,也就不会产后抑郁了。”
“我······”
边诗诗觉得胸口一闷,哪有这种歪曲事实的辩论。
“诗诗啊,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陈汉升这时候又反过来劝着边诗诗:“我建议你看开一点,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
“别那么多了,赶快去洗澡吧。”
王梓博推着陈汉升走进卫生间,不让他在这里胡搅蛮缠。
“有个事我问一下。”
不过陈汉升没动脚步,他神情还有些严肃:“我听梓博,你们打算这个月20号悄悄的领证,不准备举办婚礼了?”
这个月20号正好是“520”,挑这一领证应该是边诗诗的想法,但是不举办婚礼肯定是经过两家大人同意的。
陈汉升心知肚明原因,为了不让自己的幸福灼山最好的朋友,所以诗诗同学宁愿不举办这场婚礼了。
“不办啦!酒席那么麻烦,礼节那么繁琐,想想都头疼。”
边诗诗撇撇嘴,一副“因为我怕麻烦,所以才不想举办婚礼”的模样。
其实这个牺牲非常大,不过陈汉升知道边诗诗已经下定了主意,所以也没有多劝,也没有把“感谢”挂在嘴边,他直接跳过这件事,笑嘻嘻的打趣道:“那你们领证后可得抓紧啊。”
“抓紧什么?”
边诗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生宝宝啊。”
陈汉升挑挑眉毛:“我和王梓博是一起长大的,要是咱们两家孩子也能一起长大,这样多有意思啊,所以年纪最好不要很悬殊,不然玩不到一起······”
“洗你的澡吧!”
边诗诗很不好意思,她现在还和王梓博分居两室呢。
陈汉升洗澡的时候,边诗诗在客卧里铺床,王梓博在客厅里泡好一壶茶以后,慢吞吞走到客卧门口,盯着边诗诗忙碌窈窕的背影。
“你干啥?”
边诗诗注意到了,扭头问道。
“嗯······嗯······”
今晚王梓博喝酒壮哩,忸怩一会终于咬牙道:“其,其实我最喜欢女儿!”
王梓博生怕被骂,完就赶紧跑去主卧的卫生间洗澡了,留下边诗诗一个人愣了很久,然后才红着脸啐道:“不要脸,不过······”
“我也喜欢女儿呀,如果能和鱼儿一样可爱最好了。”
边诗诗弯着月牙儿似的眼睛,甜甜的幻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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