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战场,哈尔滨前线总司令部中。
当蔡锷清晨收到东京湾海战的消息,他狠狠的拍了一下铺着大张地图的桌面。
这个消息彻底让他派遣了紧张,他紧张的不是黑龙江另一侧的日本陆军,他最担心的是海战彻底失利,让陆战失去意义。
现在海军好样的,跟日本海军同归于尽了,作为军人他对海军的牺牲生出敬意,但却没有杨潮那种惋惜,因为他认为这就是军人的宿命,是最好的结局。
“吴大人,我们陆军也该行动了。秋季之前结束东北战斗,彻底收复黑龙江失地。明天是不是该准备入朝了!”
这时候吴佩孚一边拿着报纸,一边点着头走进了司令部,蔡锷立刻笑着对他说道。
跟吴佩孚的配合十分顺畅,因为这是两个真正的军人,吴佩孚在德国上过军校,蔡锷也在日本上过军校。
吴佩孚战功赫赫,蔡锷也是名动天下,两人互相倾慕,尤其是在军事理念上,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不一会段祺瑞也抱着一个大茶缸走了进来。
段祺瑞跟着两人配合就没有那么融洽了,理念上还是有许多诧异,虽然没有什么冲突,但是也没有什么交情,完全的职业往来,但这让段祺瑞感觉更好,军人吗,就不该有那么多心思,勾心斗角的,那不是军队,那是官场。
蔡锷也跟段祺瑞说了一下,毕竟段祺瑞可是副总参谋长,三人达成一致,打算提请发动东北攻势,蔡锷将直接去北京解释一下情况。
蔡锷坐飞艇往北京赶,杨潮却回了山东。
他召开了一次党务会,仅仅几个高层参加。
“最近山东有些乱象。扣押、拖延应缴税收情况严重。哪里是革命党的大本营,他们又有些不安分了。不过混乱也是机会,我们富强党目前只是在东三省和山东掌权,是时候走向全国了。接下来我们的任务是。在全国范围内掌握政权。全面推行我们的事业。”
杨潮会上发言,让一杆年轻的干部有些兴奋起来,终于要走向全国了。
“但是李思第走不开,战时工业局的事情更重要。李富安也走不开。组建山东和东三省现代政府机构的事情才刚刚铺开,没有个两年时间还理不清楚。要培训官员,改造旧官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潘逊呢,教育是头等大事。等弄完战时工业局的职业教育,顺利的将几千家大型工厂的工人都培训完,我打算提请他进教育部,专管全国的职业教育,怕是也没有时间。”
想了想,杨潮道:“米青你走一趟吧。”
看来看去,也就只有米青这一个女人有时间了,宣传部那一摊子她做的不错,架子已经搭起来了,宣传战什么的已经驾轻就熟。她这个部长倒是完全能够脱开身了。
米青迷惑道:“我去干什么?”
杨潮叹道:“去干什么?夺取政权!”
杨潮继续道:“广东的某些地方官在密谋,甚至在囤积武器弹药。而且因为李烈钧的离开,广东省长现在还空缺着,当地的议会也没有组建,目前官府管理是一个真空。我要你去立刻先将广东议会组建起来,然后选举你当省长。紧接着就在广东推行山东模式,哪里很适合做一个轻工业基地,面向大海,人力丰富,珠江水系发达。船运便利。”
米青愣了,其他人都愣了,没想到米青一下子就被提到了封疆大吏的地位,让他们颇有些羡慕。但是一想各自手上的工作,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而且他们也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做好了手里的事情,不久之后就能进北京,入部委。一个副部长是跑不了的,过几年新政府组阁,如内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我,可我不会啊!”
一向把自己当做男人的米青也开始退缩起来。
她是女人,但是跟男人一样,穿青衫,皮鞋,也留着短发,身上没有一点女性的标志,如果不是白皙的皮肤和更圆融的面部,这就完全是一个男人了。
“没人是天生就会做省长的。你只管去做,要人给人,要钱给钱。最基本的是,广东那地方不能乱,无论你用怀柔的手段,还是用镇压的手段,和平是最大的红利,最低廉的社会成本。”
米青狠狠的点点头,一抹红晕攀上腮颊。
“一个个去说服,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让他们站出来做议员,无论是用名利来诱huo,还是用功业来鼓舞,反正第一步就是说服他们,然后将广东的议会组建起来。你说服了他们,你组建了议会,你就能当省长。首先你必须是一个发起者,你才有权分配所有权力。”
当所有人都走后,米青独自留下来请教杨潮。
“哪里现在还很乱,但哪里还是有十万国防军的,军队力量必不可少,革命党那群货色在国外疯狂叫嚣,而且秘密派人回来了,恐怕又会发动革命。日本人给炮哥开了一个难以拒绝的价钱。他们必须在短时间内给中国制造一点麻烦。如果是我的话,那就只能杀人了。”
米青睁着大眼睛小鸡食米般的点头。
“权力的运用中,是没有任何道德底线的,无论是花钱买也好,用理念打动也好,其实都是一种利益交换。在我国目前这种层次,用钱买其实是最便捷的。所以我给你一笔钱,你去运作。”
“不过吗,有些东西还是不碰的好。比如权色交易,一个男人,一旦开始把精力放在女人身上,意志也就该消沉了。好在你是女人,但是女人的其他优势都可以用,比如在议会上你可以哭,你可以闹,那些大男人拿你是没办法的。但是用身体交换的话,还是不要做了,因为这种事一旦沾上,你就永远脱不开了。”
杨潮说着,他突然发现,米青还是薄有姿色的,如果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做出一些不合适的举动,那就遗臭万年了。
米青继续点着头,脸更红了,杨潮对政治的这种肮脏定义,让她感到羞涩的同时,也感觉到十分兴奋,没错,这才是政治,这才是政治最基本的核心,一切围绕权力,不择手段,没有底线。
夜晚,大石房的卧室中,曾经趟过雷奥妮,趟过伊莲娜的大床上,现在杨潮跟米青滚到了一起。
“刚说了不要搞这种事,你现在就来了。”
杨潮很无奈,他几乎是被动的被推到的。
“与其给别人不如给你。”
米青一脸兴奋的耸动着身体,她是第一次,但是她很疯狂,充满了男人才有的征服yu。
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根本动机让她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是出于被杨潮提拔的感激?还是出于权力交易的平衡?
反正她就是觉得她受不了杨潮这种男人的魅力,哪怕是他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在说阴谋诡计,再说肮脏丑恶,那种毫无心理障碍的恶,都让她受不了。
她就是受不了权力的引you,而杨潮这种男人,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都充满着一种权力的味道,一举一动就牵扯到千万人的命运,纵横开阖间,更是能影响到国家的命运,一言能兴国,能灭国。
米青疯狂的扭动中得到了人生第一次满足。
“希望你不要后悔。”
杨潮翻转过来,米青满足了,他还没满足呢。
已经开发了身体的潜能,重新恢复了年轻的精力,杨潮绝不会拒绝这种送上门的买卖,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即将当省长的女人,又长得相当不赖。
高chao过后,大脑的激素麻痹效果也就过去了,米青感到了撕裂的痛苦,身子不自然的扭动挣扎起来,杨潮却不管不顾,看着米青因为痛苦的脸上红晕和煞白相间,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米青脖子被拽的后仰,不由的张开了嘴巴,这时候她感到一张嘴盖在了她的嘴上。
杨潮也满足了。
米青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她感觉到在剧痛中,有一瞬间她的心理似乎崩溃了,有一篇黑影趁着那个机会钻了进去,精通心理学的她知道,这是一种恐惧中被征服的心理,那篇黑影会像影子一样影响她一生,但是她并没有难过,反而觉得很安心,好像找到了归宿。
米青比杨潮起的还早,真是一个拼命的女人。
她坐飞艇赶往广东,在当地军队的配合下,重组广东地方政府。
同时她要的人也会从山东不断的赶往广东支持她,不但有政工人员,还有各种管理人员,做企业的,做会计的,什么样的人才她都要。
米青是广东人,可是到了广东之后,她并没有回家,只是托人给家里带了封信,乡下的家里还通不了电报。
他出身一个大家族,非常传统的大家族,家里有数百亩地,父慈母爱,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家庭中可以培养出她这样的女儿。
但是米青知道,她母亲只是一个小妾,父亲是很慈爱,对所有孩子都很溺爱,但是对女人一点都不在乎,那是真的把女人当衣服的传统男人。
父亲是一个官迷,科举考了一辈子,每一次都如同在地狱中走了一圈,出发前是营养丰富的那种富态,回来的时候,仿佛受了剐刑一般,尤其是眼睛一片死灰。
米青不知道她爹如果知道她做了省长,做了一个封疆大吏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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