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琅琊诸葛瑾,见过两位首领!”
“诸葛瑾?”王冲眼皮一跳,呵呵笑了。【】
对于这位在三国时期鼎鼎大名的外交大使,王冲还是很有印象的,此人和鲁肃一样,一直都主张联蜀抗魏,后来架不住吕蒙的霸道,也跟着讨了回关羽,还真就打下了荆州,这也导致了后续刘关张的死亡。
当然,那一战诸葛瑾只是个打酱油的,主要依靠的是吕蒙的白衣渡江,后来刘备倾全国兵力为关羽报仇,孙权慌了,赶紧让诸葛瑾求和,不过失败了,这也让陆逊借着一把通天大火威名远扬。
诸葛瑾的能力虽然没有他老弟诸葛亮那么妖,但也绝不平庸,只不过侧重点不同而已,至少在为人处世,把握人心方面,诸葛瑾就绝对要比诸葛亮优秀许多,想想看,在兄弟诸葛亮成为蜀国丞相之后,他却还能让孙权一如既往的信任,这份能力,古往今来有几人能做到?
诸葛家三兄弟素来有龙虎狗的说法,诸葛亮是龙,诸葛瑾是虎,至于诸葛诞那条狗就先不说了,龙虽然厉害,但虎也不差,给他插上一双翅膀,至少也能在龙身上撕咬下一片血肉来。
说了这么多,总结就一句话,这是个大才,尤其是在锦帆还没有一个真正谋士的情况下,若能将诸葛瑾拉入伙,对锦帆的重要性绝对是不言而喻的。
在锦帆中,打仗有甘宁,王冲自己也能冲锋陷阵,但是后勤管理的呢?
张凌一死,锦帆目前已经没有这方面的人才,王冲自己也不是这块料,现在锦帆人数少,还看不出什么问题,但以后发展壮大了,若没有这么个专业性的人才,迟早会乱成一团。
王冲越想眼中的光彩就越是夺目,看的诸葛瑾浑身发毛,心想这位年轻的头领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其实此时别说是诸葛瑾这个当事人了,王冲的反应就连旁边的甘宁都产生了怀疑,回想起这些年来王冲似乎从未近过女色,甘宁下意识打了个寒蝉,暗骂道:“草,不会吧?”
“咦?兄长,怎么了?”甘宁声音太轻,王冲没听清,疑惑的问道。
“啊?”甘宁一脸尴尬,连连摆手道,“没什么,我看你与这位先生颇为投缘,不妨就去阁楼上喝一杯,好好聊聊,至于为兄,就先去看看关押的俘虏,好好警告一番,也省的他们不老实!”
“投缘个屁啊,我可不想跟这家伙单独呆在一起!”诸葛瑾闻言一脸苦逼,差点骂出口。
“搞什么飞机啊?莫名其妙!”看着甘宁逃也似离开的身影,王冲皱着眉头嘀咕道。
“喂,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诸葛瑾暗自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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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瑾小心翼翼的跟着王冲上了阁楼,好在王冲之后的表现正常了许多,看向诸葛瑾的目光中也再没有之前的异彩,只是简简单单,聊家常似得的嘘寒问暖,这也让诸葛瑾放心了许多,言谈举止亦恢复了以往的儒雅。
冯家老者很懂得享受,阁楼上火炉子,茶具,茶叶齐备,而且都是上等货。
在这风景雅致的茫茫大江之上,一边饮茶,一边天南地北的闲聊,却是别有一番风味,令人心旷神怡。
“先生既是琅琊人,此番又因何会在此处?”轻轻抿了一口诸葛瑾书童煮的清茶,王冲开口问道。
此时的王冲已经经过一番简单的清洗,换上了一袭淡雅的白袍,言谈举止更像是一名风度翩翩的儒士,跟之前厮杀时那凶狠张狂的王冲简直就判若两人。
“首领有所不知,现今徐州战乱频频,瑾便想与书童二人南下江东避乱,但奈何江淮亦颇为动荡,瑾只好取道荆州,也正好与弟妹(指弟弟与妹妹)相聚一番,以解多年相思之苦。”
诸葛瑾说着无奈的看了王冲一眼,苦笑道:“时三日前,瑾再次南下,途径柴桑,恰逢冯氏往秣陵行商,便请捎带一程,可谁想……”
“可谁想我锦帆也刚好出来劫掠,先生真苦也!”王冲哈哈大笑,顺着诸葛瑾的话说道。
“首领,瑾听闻锦帆劫掠向来只取财货,从不滥杀无辜,瑾不过一介书生,两袖清风,首领可否做主放我主仆二人离去?”诸葛瑾乘机提出辞行。
“先生想走?”王冲笑眯眯的道。
察觉到王冲嘴角的玩味,诸葛瑾心头一颤,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过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称是:“还请首领成全。”
“刚刚听先生说,你二人南下却是为了避乱?”王冲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却是有意的避过了这个话题。
诸葛瑾脸色沉重的点点头,心中的不安愈加浓烈。
“当今大汉战乱四起,江东也不太平,先生主仆二人手无缚鸡之力,此番去往江东之路怕是危险重重……”
“首领莫不是想派兵保护我二人不成?”诸葛瑾隐约猜到了王冲的目的,急急打断道。
“不,我只是觉得,先生去江东,还不如呆在我锦帆的船上安全!”
“果然……”诸葛瑾脑袋一昏,神色瞬间暗淡无比,想他一身才华横溢,虽自认不是什么王佐之才,但治理一郡之地却也是绰绰有余,如今莫不是要从贼乎?
想到这里,诸葛瑾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莫非先生看不起我锦帆吗?”王冲呵呵一笑,其实诸葛瑾的反应早在他预料之中。
诸葛瑾默不作声,现在的他更希望王冲一怒之下将他杀了了事。
“先生,英雄不问出处,我锦帆今日为贼,难不成便会终生为贼吗?”见诸葛瑾没反应,王冲自顾自的劝说道,“如今的锦帆就好似这江河中的一尾金鳞,只要风云齐聚,它便能褪去鱼身,幻化成龙,从而一飞冲天,先生莫非不想亲身见证这奇迹的发生吗?”
“鲤鱼跃龙门,首领好大的志向!”诸葛瑾神色中微微有些动容,“只是不知首领口中所言之风云,又会在何时到来?”
“快了!”王冲淡淡说道,“先生,打个赌如何?”
“赌约是什么,赌注又是什么?”
“给我半年时间,到时的锦帆若仍为贼身,我便放先生离去,反之,先生便留在锦帆辅佐与我,如何?”
诸葛瑾沉思片刻,觉得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当下抬起头看向王冲:“首领此话当真?”
“可击掌为誓!”王冲伸出了手,“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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