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才微微亮,王冲便起了个大早。【】
不是因为激动的一晚上睡不着,而是既然决定要争霸天下,那自己便再不能像前世那般慵懒。
手持白银枪,王冲旁若无人的在甲板上演练了起来。
之前与荆州军一战,让王冲全盘接收了前任的武艺,但这还远远不够,毕竟王冲前任的武艺本身就强不到哪去,在以往与甘宁的较量中,最多也就撑个五十来招,这还是在甘宁没动真格的情况下。
王冲可不想自己将来在与那些三国名将的厮杀中,稀里糊涂就丢了性命,所以,他必须要争分夺秒,尽可能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得更强。
王冲今年虚岁十九,身高接近八尺,按现代的方式换算,大概在一米八出头。
撇除吕布关羽等少数的异类,他这身姿在三国中也算是挺拔,更兼长年累月的锻炼及厮杀,使得身上肌肉硬若磐石,再加上一张菱角分明的俊朗脸庞及一身华丽的绸缎搭配,恐怕任谁见了都会暗叫一声,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人在忘我的状态下,时间总过的特别快,不知不觉中,远处的地平线已经升起一轮红日,倒映在江面上,美轮美奂。
穿越后的王冲,身体素质要比以前强了许多,半个多时辰过去,他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疲惫,反倒是越来越精神,白银枪在其手中仿佛失去了重量,被舞出一道道光影,就好像有一张透明的渔网将他身子笼罩,时不时响起的凌厉破风声,更是令围观的锦帆惊呼连连。
刷!
就在这时,一道雪白的亮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漫天枪影之中。
只听‘砰’的一声,火星四溅,枪影瞬间消弭于无形。
王冲‘蹬蹬蹬’的连退三步方才勉强稳住身形,握枪的双手更是一阵发麻。
“好强的力量!”
王冲心中骇然,却殊不知对面的甘宁也同样惊诧不已。
松了松微微发麻的虎口,甘宁感慨道:“少林,没想到一段时间没有切磋,你的力量又涨了不少,相信再过几年,就连为兄都不敢再与你硬碰硬了。”
“兄长说笑了,兄长之武力世之罕见,小弟如何敢与兄长相比!”
“少林,这么谦虚可不像你的作风啊!”甘宁下巴一抬,挑衅的看着王冲,“来来来,为兄今日正好手痒,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王冲哈哈一笑:“即便兄长不说,小弟也正想请教,这几日我正好想到一些新的招式,兄长想要胜我,怕是没以前那么容易了!”
“哟呵,口气不小啊!”甘宁手中大刀一抬,指着王冲道,“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能耐!”
“既然如此,兄长小心了!”
王冲说罢手中银枪一抽一送,犹如蛟龙出洞,直刺甘宁左肩,速度之快煞是惊人。
“来得好!”甘宁眼皮一跳,大叫一声,当即举刀迎了上去。
铛!
两柄武器碰撞在一起,若是在以往,在力量上更胜一筹的甘宁显然能将王冲的长枪震的偏离轨道,可是这一次,王冲却在途中突然收力,枪身诡异的在空中划出一个圆,竟是轻松将甘宁大刀上的力道给卸了个干干净净,与此同时,银枪更是去势不减。
“咦?”甘宁惊叹一声,顾不得刀身上反送回来的力量,脚步一滑躲过银枪的刺击,退开几步,惊问道,“这是什么招式?”
王冲呵呵一笑:“此乃太极!”
前世的王冲虽然并没有练过太极,但是太极的原理他还是知道的,不过就八个字,借力打力,以柔克刚。
王冲好使长枪,却从未经过名师指点,虽然长久的实战让他多少琢磨出了一些套路,但在技巧上,总归还是很粗糙的。
若是自己不做出改变,这次切磋恐怕还会跟以往一样,被甘宁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然后勉强支撑个几十招,直至落败。
王冲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急中生智,尝试着将太极理念加入枪法之中,没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顿时让他兴奋不已。
“太极,太极,好一个太极,来,再来!”
本来甘宁还有些随意,因为王冲的水平他再清楚不过,说实话,离他还差的很远,往日切磋时自己也并没有尽全力,若真是全力拼杀,王冲绝对撑不过二十回合,可是现在见王冲的招式如此精妙,甘宁的斗志便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
“来便来!”见自己成功卸掉了甘宁的力量,王冲自信心大涨,二话不说便冲上去再次与甘宁战成一团。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
很显然,王冲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甘宁,刚刚他那套理论上的太极枪法之所以能一击逼退甘宁,无非是因为甘宁大意,才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现在甘宁心有戒备,又岂会再让他轻易得逞?
认真起来的甘宁比王冲想象中可怕许多,那犹如惊涛拍岸般的连绵攻势,压的王冲仿佛置身风暴之中,只能东躲西闪,勉强招架,要不是偶尔能卸掉甘宁的部分攻势,恐怕在二十几个回合之后,他就已经败下阵来。
铛!
百余个回合之后,双手完全失去知觉的王冲再也握不住手中长枪,被甘宁直接磕飞了出去。
“哈哈,兄长果然是兄长,小弟甘拜下风!”
不过王冲并没有气馁,能在甘宁手中撑过上百个回合,已经大大出乎他原先的预期,而且今日他也是第一次尝试着将太极的理念加入到枪法之中,并不熟练,更何况他还年轻,未来的成长空间还很大。
“少林,你这套太极枪法果然精妙,若是你能够将其完善并熟练运用,怕是为兄能否胜你都是个问题!”甘宁啧啧称奇,刚刚的交手过程中,从刀身上反送回来的诡异力道,也将他手臂震的是又酸又麻。
“嘿嘿……”得到甘宁的夸赞,有些得意的王冲习惯性的想要抬手挠后脑勺,结果发现脱力的手才举到一半,便又软软的垂了下去,一张脸顿时就苦逼了下来,引的甘宁与船上的锦帆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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