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与利面前,苏家的遗传基因定是先选利再选名。
以前有二老太爷那尊饕餮坐镇苏家,其他晚辈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自然不敢造次。现在二老太爷神佛一般的巨大光环瞬息之间轰然坍塌,曾经一度受压制的子弟各自都萌生了新的想法。
苏辄之跟他二叔都是同一款式的人,平时长得一副和颜悦色脸,发起狠来的时候天王老子也要退让三分。
幸好苏辄之听了我的建议,没有像二老太爷那样刻意表现出大权独揽的姿态。毕竟侯爷的爵位是苏家所有子弟盈给苏辄之的,吃水不忘挖井人的态度必须要有。
苏辄之让他的所有唐表兄弟全都入了股,根据各自擅长的业务给每家分了商路。大家有钱一起赚,权利相对分散,但主要权利还是抓在苏辄之手上,这样一来各家都笑得相安无事。
我在这两个月内将我的人慢慢渗透进苏家,有阿虎和叶峰的协助,整个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
全国漕运南来北往,扬州是漕运的核心枢纽。只要扬州全线在我的控制范围内,高太后的经济命脉便会被我死死捏在手里。
以后高太后大可以随意打压我,也可以根据她自己的心情随意颁布新政。但是玩政治的首要条件是有钱,我给高太后来个釜底抽薪,看她还有什么资本跟我对着干。
以前皇帝哥哥还在世的时候我其实没想那么远,但是我不惜一切代价保苏家一个爵位,多少是为了以后给自己留条后路。真没想到我启用扬州这颗棋子的进度这么快,皇帝哥哥驾崩还不到半年我便要亲自到扬州来督战。
“怎又发呆?”苏辄之温和的声音在我耳后蹭了蹭,蹭起我一身的痒肉。
苏辄之不傻,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来扬州的真实目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干涉过我的事情,必要的时候还会给我提供一些帮助。他这么做,多半也是为了稳住他的爵位,主动送上门的联军怎么可以随意失去。
长江下游已经被我控制住,现在我只需要沿长江逆流而上,整个长江便会在我的全线控制范围内。如此一来晚枫公子被我夹在中间,我来个上下包抄就可以轻松将他的老巢剿灭。
“辄之。”我笑盈盈地回头,“三国时候吴军最善打水战。你从小生在东吴,你会不会游泳呀?”
苏辄之的面色顿时有些尴尬,“我虽生在水乡,但我自幼不善水性。”
“噗哈哈哈!”我笑得捶胸顿足,“原来你是只旱鸭子啊!”
苏辄之的脸色越来越灰,他反问我:“秋月可会水性?”
“淹不死。”我说,“虽然游得不怎么快,但是漂在水面上终归是没问题的。”
苏辄之每次一觉得吃亏了就会耍流氓,今天也不例外。他将我推倒在露台上,身子一欺便要忘我身上压。
“光天化日的!”我指着周围说,“这里四面透风,你这样会被别人看见的!”
“那又何妨?”苏辄之慢条斯理啃咬在我唇瓣上说:“你嫌蚊虫多,四周都挂有细纱。有细纱挡着,别人看不到。”
“怎么会看不到!”我不懂苏辄之是真傻还是装傻,“我能把外面看得一清二楚,外面的人自然也能看清我们。”
苏辄之才不管那么多,他就是这般耳鬓厮磨着我。“他们想看便让他们看。你说拜堂之前不得nn,难不成你连亲近都不让我亲近?”
原来苏辄之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远处的琴棋书画四位公子看见,故意当着四位公子的面宣告自己的主权。
自打四位公子来苏家以后,他们又像以前那样逮着机会便从我身上揩油。就算我和他们以前有关系那也是前男友的关系,都分手这么多年了还动手动脚的确实不合适。
能说得斯文话苏辄之都说了,可四位公子没有丝毫收敛,照样想尽办法占我便宜。苏辄之的醋坛子翻得彻底,他这是要身体力行叫四位公子滚远些。
我的理智快要被苏辄之彻底融化,可是我之前准备了那么久,我想在洞房花烛夜给苏辄之一个大大的惊喜。如果今天我提前沦陷,我之前准备的那么些便都达不到效果。
我已浑身酥软,眼看今日再守不住最后一道防线,苏辄之却突然从我唇间离开。我松口气,但更多的感受是失落。我最怕苏辄之在这种时候离开我,让我一个人承受欲求不满的滋味。
苏辄之邪魅一笑,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他先撩拨再试探,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为了把我变成他的囊中之物。
我满怀怨念地看着苏辄之,冷不丁听苏辄之说出一句很奇怪的话:“你刚到王府的时候便是如此对我搔首弄姿,嘴里说着要与我亲近的话,我想与你亲近时你又跑远了去。”
“唔?有吗?”我现在满脑子都想要舔一口苏辄之身上的肥肉,苏辄之说得这种逻辑不通的话我实在是想不通其中道理几何。
“怎会没有。”苏辄之用指尖摩挲着我的脸颊说,“刚到王府没多久,你便想要与我同榻而寝。起初我以为你心悦于我,可是我们一并躺下后你只顾着自己合眼睡了去。”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有那么渣的时候吗?我的确是从第一眼起就喜欢苏辄之,越到后面越是爱得不可自拔。可是我何曾有过自己睡觉不理他的时候?
苏辄之又低下身来,他妩媚地蹭着我的脸颊,慢慢蹭到我唇边才说:“秋月害我夜不能寐,我便只好等秋月睡着以后偷偷吃秋月唇脂。比如,这样。”
一股躁动冲进我的七经脉,我隐约记得有几次半夜被苏辄之吻醒。那时候我以为苏辄之是把我当作赵戎,趁我睡着的时候亲我。我怕苏辄之发现我醒了就会离开,所以我一直假装睡着的样子,任由苏辄之慢慢舔舐在我身上。
“噗嗤!”苏辄之突然又笑起来,整个人笑得全身颤抖。
“你又想起什么缺德事?!”我愤愤不平地问。
苏辄之笑着说:“有次我发现秋月脉象很快,睡着的人不会有那么快的脉象。我以为秋月是怕我所以不敢反抗,我便更用力亲秋月,可是秋月始终闭着眼睛不睁开。”
我小脸一红,这么糗的事情原来苏辄之一直都知道!“你个大坏蛋大sn!你就是喜欢欺负我!”
闹了好一阵,苏辄之终于停下手。他将我抱了靠在他怀里,我们这般依偎在露台上,将眼前美如画卷的湖泊青山尽收眼底。
时间静止了很久,苏辄之缓缓问:“一晃十年,秋月可知为夫一片真心?”
“嗯!”我应一声,若是以后再无纷争困扰,我能与我爱之人每日闲看山水该多好。
“再过三日我们便要成亲,娘子这几月欠我的,洞房花烛夜为夫要一口气全部讨要回来!”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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