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狄天,在北辰府声望无人可及,乃是公认的第一天骄。
年纪轻轻,修为已然达到炼气七转,同时修炼诸多威力强绝的剑术,在各个方面,几乎都称得上是无懈可击。
同天赋稍逊的慕容明不同,慕容狄天可是得到了慕容世家的倾力培养,要知道,以一个超级世家的底蕴资源去全力培养一个人,哪怕是一个资质平平的人都可成为天之骄子。
更不要说慕容狄天本就是一位资质超凡的六品天骄。
虽然没有天赋神通,但各方面的资质,心性,悟性,皆远超一般天才。
饶是叶孤辰的大敌夏语冰,也只是一位五品天骄,若不是得到了北河剑王的传承,根本连和叶孤辰并列的资格都没有。
由此可见慕容狄天之超凡。
而这样的青年,更是所有女性眼中的完美道侣。
然而面对慕容狄天的到来,司徒鸿雪却是淡淡蹙眉道:“你来此作甚?”
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淡漠。
此刻的司徒鸿雪,再没有了之前那一丝小女儿般的姿态,显得淡漠超然,如同九天神女般。
“只是来看看我的未婚妻而已。”面对态度淡漠的司徒鸿雪,慕容狄天丝毫不以为意,嘴角依然带着淡淡的笑。
“你打扰到我练剑了。”司徒鸿雪别过螓首。
虽说慕容狄天各方面都堪称完美,但司徒鸿雪同样也是人中龙凤,自然不可能如一般少女那般对慕容狄天花痴。
而且她同慕容狄天没有丝毫的感情基础,一切不过是世家的联姻而已。
司徒鸿雪再如何超然,也终究是司徒家的一员,不可能违背整个家族的意志。
况且司徒鸿雪从出生到现在,也的确没有喜欢过哪个男子,所以对她而言,感情已经不再重要,唯有剑方才是她心之所向。
“想要练剑的话,我可以陪你。”慕容狄天依然笑道。
“你烦不烦啊,鸿雪姐都说了想自己练剑了。”一旁司徒灵皱眉道。
她对慕容明极为厌恶,连带着对慕容狄天也没什么好感,虽然慕容狄天总是态度温和,一脸淡笑,但其眼底深处,却似乎总有一种漠然。
“在北辰府年轻一代,剑道我说第二,何人敢说第一?”慕容狄天随意道。
话语极淡,却振聋发聩。
而以慕容狄天的语气,此话显然并非自傲,而是对自己的绝对自信。
“呵……”司徒鸿雪突然笑了。
一笑如百花开,嫣然如斯。
饶是慕容狄天,也是被这一笑夺去心神,呆愣了一瞬。
但也只是一瞬而以,便又立刻恢复了过来。
“鸿雪,你笑什么?”慕容狄天压下心中对司徒鸿雪绝美笑靥的赞叹,开口道。
“我笑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你看这问剑碑便知。”司徒鸿雪摇头。
慕容狄天上前,凝视问剑碑,先是随意一扫,而后淡淡皱眉。
司徒鸿雪的剑招轨迹,他自是认得出,而另一人的剑痕,却让的慕容狄天紧蹙眉头。
“有其他人来过这里,还是男人?”慕容狄天脸色首次变化,不再有笑,而是变得有些冷肃。
“哦,你介意吗?”司徒鸿雪道。
“的确有些门道,不过,却没有丝毫真气的气息,也许只是一个略通剑法的废物而已。”慕容狄天神色漠然无比,他早以视司徒鸿雪为禁脔,不容他人染指,哪怕只是靠近。
在慕容狄天眼中,他不需要司徒鸿雪练剑,司徒鸿雪只需要做那笼中金丝雀,供他赏玩即可。
“你是在嫉妒,嫉妒此人对于剑之一道的领悟。”司徒鸿雪话语带刺。
“哼,什么剑术,看我一力破之!”慕容狄天周身气息轰然爆发,炼气七转的真气毫无保留地散发而出。
同时,其身后背着的那柄被绷带缠绕住的剑,也是骤然跃起,落在了慕容狄天手中。
“玄天剑诀,破!”慕容狄天一剑挥出,那柄长剑依然被绷带包裹着,但强悍无匹的剑气却是勃然而发。
巍巍然,惶惶然,剑气如天之裁决,轰然落在那试剑石之上。
之前慕容明也曾施展过玄天剑诀,但同慕容狄天相比,慕容明所施展的剑诀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一道无比粗大深邃的剑痕,自上而下,划过整块试剑石,其上的所有剑痕都几乎被这道剑痕磨灭。
要知道,这可是坚硬无比的玄武岩,能够在玄武岩上划出这般剑痕,可见慕容狄天这一剑威力之强。
“你在做什么?”司徒鸿雪面色骤变,她还想要体悟试剑石上的剑之意境,结果一剑被慕容狄天破坏。
“你只需体悟我的剑之意境就足够了。”慕容狄天此话霸道而无解。
“你,不可理喻!”司徒鸿雪娇颜略有苍白,柳眉紧蹙。
“你终会理解我的,待得问剑碑过后,便是你我的婚期,好好休息吧。”慕容狄天甩袖离去。
“若是让我碰到在试剑石上留下剑痕的人,不管你是谁,都要死。”慕容狄天心中冷冷道。
“鸿雪姐,那慕容狄天真是太过分了,你嫁给他不会有幸福的。”司徒灵气的磨着银牙道。
“唉……家族之命难为,父亲暗中告诉我,如今我司徒家似乎受到了多方觊觎,唯有同慕容家联姻,方可取得一线生机。”司徒鸿雪闭上美眸,黛眉间隐含痛苦之色,让人不由心生怜惜之意。
很显然,一个家族的兴衰,需要让一个女子来承担,这个担子未免有些重。
但司徒鸿雪没有逃避,而是一力承担了下来。
“可惜,试剑石已毁,意境全无。”司徒鸿雪觉得可惜,同时心有愧疚。
她知道,那个留剑痕之人,有意提点她,但现在却被慕容狄天毁于一旦。
最后,司徒鸿雪一声叹息,玉手抬起,从发鬓间取下一枚发簪,温润如玉,还带着司徒鸿雪发间的香气。
“鸿雪姐,你这是……”司徒灵瞪大了眼睛,惊讶无比。
司徒鸿雪竟然将自己的贴身饰物留下,这举动可不寻常,饶是慕容狄天,都未曾得到过司徒鸿雪的片物。
更何况那发簪也并非只是饰物。
“看来虽然鸿雪姐未曾与那人见面,但心里却已经留下了痕迹。”司徒灵暗叹,也不知这是好是坏。
随后,司徒鸿雪和司徒灵皆是离去。
又过了一日,叶孤辰再次来到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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