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每天忙碌,除了照顾老族长之外,统计和安顿上岛的人员,护理伤员,使她每一天忙得不可开交。【】
她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手脚勤快,几乎参与所有力所能及的事,完全没有因为身份的特殊,使小任性小脾气。在刚来的人的眼中,象是谁家的丫鬟,又象是谁家的大小姐。
自从游敬派遣许多匠人到来后,她就跟着唯一的一名老郎中忙前忙后,救治伤员。当得知她是岛主的夫人时,他们不由得肃然起敬。
她早习惯了没有花虎的日子,也知道他肩负的重担。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诗情画意,只是在小陈灵的憧憬中在内心起了小小的波澜,但很快被他那双充满对强大的力量的渴望,和他坚毅而执着的追求的眼睛打消了。
淡淡的愁绪,总是在闲暇时如约而致。她会想得很多,她总是很羡慕陈灵,有父母真的很幸福,那发自内心天真烂漫的笑容,那种无忧无虑的童真,她不曾拥有过。内心泛起的一丝苦涩,久久的回荡。
她不清楚她几岁才懂事,但她记得在她懂事之前,她已经会做很多事。周老族长对她非常严厉,虽从来没有打骂,但那两道凌历的目光,比打骂更令人发悚。
直到她要出嫁的时候,那两道目光才变得前所未有的慈祥和不舍。而且他的话,令她震惊,也一辈子难于忘怀:
"知道为何不叫爹,而叫爷爷吗"
她自然不知道道,也从来不敢问,甚至觉得没那个必要,象她这样的孤儿,能在周家做一辈子丫头,她已经很满足,不敢再奢望什么。
"因为你父母都还在!"
她的嘴巴像被塞了个小桃子,半响都合不拢。然后眼泪很不争气地流,她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怨恨,那个突然冒出来所谓的父母,在她懂事以来,完全没有任何概念。
"之所以对你说这些,并不是你的生身父母希望你长大了去找他们。而是你以后的生活将面临选择!"
"十八岁以前和十八岁以后,你选择嫁人或不嫁人,你都将会过上两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这是你父母的原话!"
这是陈灵的娘亲周氏上门提亲,周爷爷经过深思熟虙之后的一番话,因他觉得花虎虽无父无母,但有情有义,也很自立,两人一合八字,也很般配。
总之人就这样子,凑合就过一辈子,信不信命,就是那么一回事。她没多想就答应了,不是因为周爷爷,不是因为花虎,也不是什么么两种不一样的生活。而是因为她自己,内心隐隐想过另一种生活。
那是她向往已久的自由的生活,不用谁替她安排好一切的,不用看脸色。既便很清苦,她依然无怨无悔。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对的,即使那冤家很不解风情。
临走时周爷爷告诉她,她姓伊。然后警告她不要试图去寻找她的父母。因为她父母不希望她去寻找他们。等她成亲之后,去东都取父母给她留的嫁妆,她从小戴的玉佩,就是信物。
这些亊她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她知道她的这些事,和相公做的那些事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而且自从到东观村,她就没怎么见他有闲暇。
他整天忙这忙那,经常出生入死。就这一次,死了那么多人,连陈伯和陈叔都受了重伤,致今都没恢复。她甚至连一点温柔都没来得及给她,他又走了,哪能顾得上说那些闲事
那冤家,其实很疼人,也很体贴,过门已经快一年。现在的她十五岁了,他也快十八岁。有些事,已经可以做了,可他要么不在,回来也像个死猪,倒头就睡。要么干脆彻夜不眠。
想这里,她羞红了脸,可莫名的一种说不清的冲动,好像是某种渴望,那种感觉,既期待又害怕。她暗暗下决心,这次他回来,一定不再由他。
这时候,一双手从背后环过她的腰,很有力地抱着她。沉浸在奔腾和狂野中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去迎合。那种感觉更加的强烈,更加火热,她浑身发软,几乎要要软倒时猛地醒来。
"啊"一声尖叫,刺破夜空。
"兰儿,怎么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响起,使她的娇躯忍不住颤抖。
"相公,你回来了!"她转过身,紧紧地抱着花虎。他身上传来让她熟悉而陶醉的味道,虽然也有鱼腥味。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雷都打不醒你!"她盈盈一握的娇躯,柔若无骨传来阵阵火热,娇喘偶尔伴着低吟,如同呢喃的梦呓。此时此刻,说一句话都是多余的。抱着轻颤的娇躯,花虎顿时热血喷张
这一刻世界似乎停顿了,什么责任什么功法什么阴谋,全抛到九宵云外。即使天崩地裂也无法阻挡蒸騰而起的火熖,不再刻意压制的焚身之火,如火山爆发,瞬间漫延,抱起他的温香柔玉,转身走进无比旑旎的梦幻世界!
月光皎洁,树影婆娑,沙滩上朦胧得
如诗如幻。那道长长的苍老身影,扛着鱼杆,哼着谁也听不懂的曲儿,踏月而行。
"老族长夜钓呢!"
"老爹,哪阵风让您出来夜钓呀!"
"春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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