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封云刚到六扇门就接到通知说是有任务要出,而且还是全员出动。
全员出动绝对是大案要案,封云不敢怠慢出了房间就看到众人排着整齐的队伍,谢财运在前面训话。
封云接过谢财运手中的案件一看,顿时眉头一皱,这是一个人口失踪案,失踪的是宁安府一座比较有名的酒楼鸿通酒楼的老板齐越,报案的则是酒楼管事。
齐越并非江湖人士,且只是一桩简单的失踪案,本应属于府衙之事,为何会转交六扇门,而谢财运还要第十二小组全体出动,这是不是太有些小题大做了。
等谢财运训话完毕,封云小声问道:“这案子怎么会转到我们手中?”
谢财运自然明白封云的意思,“这是从李固总捕头那里转过来的。”
既然是从李固总捕头那里直接转过来的文件,谢财运兴师动众什么的就无可厚非了,接下来的话封云便咽进了肚子里。
谢财运似是猜到封云看出了什么,辩解了一句,“第十二小组一直听说不行,今日我主要想看看是怎么个不行法!”
封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拍马屁是真,检查是假吧。
一切准备妥当,在封云与谢财运的带领下直奔鸿通酒楼。
酒楼管事是一个四十余岁留着山羊胡子的男子,似乎早知道封云等人要来,在封云等人刚踏进酒楼大门的时候就热情的迎了上来,“六扇门的各位爷里面请!”
谢财运本来是要给管事的一个下马威的,可是看管事这么热情的样子,怒气顿消,抿着茶茗,吃了几口甜点才慢悠悠的开口,“你是这儿的管事?”
管事点着头,“我是这里的管事齐林。”
“是你报的案?”谢财运夹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斜着眼看着齐林。
“是的!”
“那你说说具体的情况!”
齐林一下懵了不知该从何说起,见谢财运专注的消灭者桌上的甜点,希冀的目光看向封云等人。
“你就从什么时候发现齐越不见的,又是如何报案的开始说起,必须要事无巨细!”封云提醒道。
“是是!”有了封云提醒,齐林心里踏实多了,慢慢将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齐林是齐越的本家兄弟,因读过几年私塾便帮着齐越打理这家酒楼,齐越是大年三十晚上与他核对个账目之后离开酒楼的,之后二人再没有见过面,直到初十酒楼开门营业齐越也没出现,十五过后齐林实在等不到齐越就派了店里的伙计去齐越家里,结果齐越家里也没人切齐越的妻子、儿子都没人。
“你们再没派人找过?”封云问道。
“找了!”齐林急道,“齐越熟悉的朋友,生意上往来的人,以及他媳妇的婆家、老家都找过了,都说过年的时候并没见到齐越一家人!”
“不就是一个人失踪了么,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他就出现了,怎么案子就闹到我们六扇门了?”谢财运拍拍手上的糕点残渣,指着齐林大声呵斥着。
顿时齐林垂着头,诺诺不语。
谢财运也知道案子到了手里出了破获之外是不可能退回去的,他也只是口头上发泄而已,大手一挥,“带我去看看齐越的住所!”
“是!”齐林点头哈腰的在前面带路。
齐越在酒楼的住所是在酒楼三楼,面积有四十见方,装修的相当奢华,里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尘土。
其他人分散开来四处寻找,谢财运并指在桌子上抹了一下,憋着嘴问道:“人都失踪了,怎么桌子还这么干净!”
“我们也不知道他失踪了啊,所以这里一直安排人打扫!”
搜寻了一圈无果,谢财运又将负责给齐越打扫卫生的婢女叫了过来询问了一番,仍是没有丝毫发现。
“带我们去他家里看看!”谢财运又命令道。
路上,封云似是不经意的问道:“齐管事,你们老板都失踪了,你们这酒楼怎么运营一切正常,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
齐林解释道:“这家店一直都是我在打理经营,事无巨细,齐老板只是在旬末核对账目、收取银两或者有特殊事情的时候才会来店里。”
这齐越完全就是个甩手掌柜么,注意到齐林话中的一句话,封云又问,“旬末收取银两是怎么回事?”
“就是每十天他都回来酒楼核对账目,除了留下一部分备用银两外,额外盈利的他都会拿回家!”
封云注意到齐林说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
“他一直都是这样么?”
“十多年了一直都是这样,钱少的时候他就揣在怀中,多的时候则装在一个花瓶中,旁人只当是花瓶。”
二人一问一答,很快就到了齐越所在的家,门口还有个小厮看着,这是一排相连的院落,左右两侧都有人家,格局与封云租住的院落差不多,不过比那里大多了,房间里面收拾的相当整洁,封云等人搜寻了一圈仍是没有丝毫结果。
谢财运本来就对接手这件案子相当不满,现在有无丝毫头绪,顿时心烦意燥,“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加派人手,但凡与齐越相熟之人那里都仔细盘问!”
众人刚出了院门封云注意到齐越家左边一家房顶有个突出的阁楼,正对着齐越家有一个脸盆大小的窗户。
“等等!”封云制止住了众人,问齐林道:“你们左右两家询问过了么?”
“左边这家没人,右边这家说他们在过年时还见过齐越,之后他们也就不知道了!”
“左边这家你们没进去过?”
“他们家一直没人,我们也不敢破门额而入啊!”这里院落都挺大的,基本上算是宁安府的富人区,齐林不敢惹事也在情理当中。
“给我打开!”封云回头一看只有梁雪霏站了出来,其他人居然无动于衷,面色不变直接上前一脚将院门踢开。
自己虽是副捕头,可是却没有服众!
这时,谢财运才挥挥手,“进去看看!”
马行禹率先冲了出去,就见马行禹刚推开房门整个人便四脚朝天摔倒在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就见他连续挣扎了几次,脚下像是打滑一般,又摔了几跤才踉跄着爬了出来,身上到处都是黄褐色的粘液,散发着阵阵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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