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败将,不足道尔!
以封云的成长速度,太史冲今生也无法望其项背!
接下来的几天并无大事,武道大会仍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并没有因为冬天的第一场雪而有所停歇,第二、第三档次的武者基本上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强者中的强者,名望声誉都不是第一档次武者所能比拟的,所以竞争反而更加的激烈,甚至武者由此而受伤。
终于经过十多天的角逐,武道大会落下来帷幕。
武道大会说穿了就是为官府以及宁安府世家大族招揽人才,今日是武道大会结束颁奖的日子,作为祝英、马行禹的同事,杨兴带领小组一众人前来为二人撑撑场面。
在广场正中央,摆放着几张太师椅,上面端坐着几个大腹便便的男子,正是府主、府丞等官府中人以及众多豪强家主。
武道大会上但凡有名次的除了极个别之外,大多数都被上面坐的那些人瓜分。
大会比赛第一档次前三名的武者都被封云击杀,祝英、马行禹顺理成章的有第四、第五晋升为第一、第二。
第一名奖励一千两银子,第二名奖励五百两银子,奖励是其次,重要的是二人的名声几乎传遍整个宁安府,算是家户喻晓的人物,而祝英的婚礼也提上了日程,已经开始做纳聘的准备了,对方正是宁安府主管邢狱的法曹。
二人心情激动的从领奖台上下来,接受着众人的恭维,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看到了吗,那个背刀的六扇门捕快才是第一名,赵千行就是被他所杀,据说萧寒也是被他所杀!”
“赵千行五刀击败祝英,而那人一刀砍死赵千行,听说那三人上个月才一同加入六扇门,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
众人的窃窃私语迅速淹没在人群中,祝英、马行禹二人瞬间变色。
……
宁安府,酒香醉酒楼是宁安府最大的酒楼之一,北邻穿城而过的湟水,平常时刻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而今却是鸦雀无声,落针耳闻。
二楼大厅盘膝而坐着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和尚,身穿黄麻僧衣,年约四十余岁,颌下长须垂着胸前,手中捻着佛珠,闭目垂帘。
“噔!噔!噔!”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有若猛兽巨象自远而近,有楼下缓缓逼近,伴随着阵阵咯吱作响,二楼走上来一个道士,背上斜插一柄长剑,剑把上缀着黄色丝条,大步而来,气概非凡。
闻声,老和尚缓缓睁开眼睛,道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你果真在此!”道士冷笑,环顾四周:“适才贫道到宝刹奉访,寺中师父言道,大师邀贫道于酒香醉相会,贫道琢磨着大师定是请了些江湖好友助阵,却不知人在何处?”
“小僧与道长素未平生,道长何必苦苦相逼?”
道士大怒:“辱我好友之妻,贫道亲眼所见,汝当真对得起大师二字!”
“你……信……口雌黄!”老和尚激动,颌下长须乱颤,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你这老道当真口无遮拦,大师乃阴鸷寺高僧,你如此诽谤与他,若被有心人听了去,大师岂不背负一辈子骂名?”一个矮壮胖子一招倒吊金钟从二楼半开的窗外飞了进来,人未到声先至,落地时一招蜻蜓点水落在旁边的高椅上。
一句口无遮拦惹得道士勃然大怒,一脚将身边的椅子踢飞出去,横冲直撞向矮壮男子,“贫道亲眼所见,岂是尔随意评判的!”
道士这一脚用足了力气,椅子在半空中旋转,又急又快,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矮壮汉子面前,根本不给汉子喘息的机会。
“来得好!”矮壮汉子大叫,一招倒立双脚踢向椅子,接着一招鲤鱼打挺身子从椅子下方跃到了椅子背后,双手合抱顺势前推。
他这一招本是要将椅子上的那股劲力卸去好让椅子平稳的停下来,谁知椅子上劲力非常,他非但没能让椅子停下来反而让椅子转了个方向朝着二楼楼梯口飞去。
楼梯口正有一人上来,此人腰大膀圆,身形雄壮,足有六尺四寸左右,凌空一脚将飞来的椅子踩在脚下,双手叉腰,含怒瞪着老道:“道长咄咄逼人,太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了吧!”
道士脸色一沉,转而看向老和尚,喝道:“大师一大把年纪,玷污女子清白不说,现在又想以多欺少,大师当真是大师!”
老和尚面色一白,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大师是阴鸷寺有道高僧,怎会做这般无耻之事,道长定是听信小人之言,虚妄至极,绝不可信也!”
众人齐齐望去,不知何时窗户上立着一个手拿折扇满脸脂粉气的青年。
看着青年,道士脸色直接垮了下来,看着仍闭目垂帘的老和尚,冷笑连连:“贫道正思索着大师到了这般境地还如此泰然自若,原来是请了“平坡三雄”!”
平坡是地名位于宁安府境内,“平坡三雄”指的是平坡这个地方有三个厉害的人物。
老大皇普华就是那个年轻人,一手铁扇功夫甚是了得,能点人穴道也能杀人于无形。老二,张阿就是那名身形雄壮的汉子,腿功甚是了得,得了一个“铁腿”的名号,老三朱善,那个矮壮汉子,轻功了得。
三人合在一起在宁安府也闯出了一番名声,实力自然不容小觑,甚至得到了一些人的极力推崇。
皇普华嘴角上扬,轻笑道:“听道长这语气,可是不将我平坡三雄放在眼里了?”
道士道:“平坡三雄,名声不坏,某也有所耳闻,各位事不关己,莫要赶这趟浑水,我跟和尚的事情,让贫道与他自行了断,现在恕不奉陪了。和尚,跟我走吧!”说着上前来拿和尚手腕。
张阿、朱善见道士动手,大声喝道:“道士,你太不讲理了吧!”
“尔等要如何?”道士皱眉。
张阿道:“大师乃阴鸷寺高僧,他的话我等自然信得过,到是道长你仅凭一张利口就想拿大师,我等怎能袖手旁观?”
道士冷冷扫过三人一眼:“贫道亲眼所见,尔等却偏听偏信与贫道作对,当真是要插手我与和尚的事情?”
皇普华三人齐齐跨前一步:“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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