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冯检、徐延年、郑清三人过来,焦杆儿连忙领着高大满等夜不收一群人迎了过来。
冯检直接问道:“老焦,夜不收生了情况,你问清楚了?”
说着眼睛扫了几眼对面的夜不收士兵,似乎少了一些人,暮色里也看不清众人的面目,冯检仔细辨认一会儿没有现沈小山的身影,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焦杆儿也不了解详情,正想着如何答复冯检问话,一旁的高大满插嘴道:“指挥长,夜不收兄弟按照焦头领吩咐分不同方向深入磨锥山探查,很多兄弟都不懂掩藏身形直接沿着山道向磨锥山行走,还没到达磨锥山,就被埋伏在磨锥山寨门外面的贼人现,夜不收兄弟们心慌之下便转身拼命的往回跑,本以为转身逃走便可无事,谁知这些埋伏在磨锥山寨门外的山贼一直沿着山道追逐,一直追到此处。哎,没有完成指挥长交托的任务,小人等无脸见指挥长!”
冯检看看这个满脸愧色的汉子道:“大家能安全回来比什么都好,派你们去执行探查固然可以对各位进行考验锻炼,但也冒着很大风险!哦,怎么没看到沈小山呢?”
冯检这句话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己冲动冒险将夜不收派出探查的错误,一旁站立的焦杆儿望向冯检的目光多了些许叹服,就连一直木着脸的徐延年都禁不住脸上出现诧异之色。
高大满满脸愧色道:“奔逃途中小人似乎看到沈小山和另外两个兄弟悄悄奔向一侧的山沟躲藏起来,另外小人还看到不少兄弟躲藏起来。”
沈小山头脑灵活善于思考,是自己比较看好的夜不收人才,如果在此次探查中丢掉性命,那就太可惜了!
冯检听到高大满说出沈小山的下落心中一松,只要不出意外就好!
将目光对准高大满等夜不收道:“这次探查任务是个教训,虽然众位兄弟未曾接受正规训练,但是经过这次锻炼,相信大家都有收获,等回到葫芦岩众位都要做出自我总结。”
又转头对焦杆儿道:“刚刚指挥夜不收士兵突然射飞镖让贼人们产生了慌乱。不错!以后遇到突事件就要当机立断,不要死等上司的命令。”
焦杆儿刚才也捏着一把汗,也怕冯检怪罪自己乱下命令,现在冯检不但不怪罪,反而表扬自己,这才如释重负。
就听冯检继续吩咐道:“尽快想办法联络未归的夜不收,清点盘查是否有伤亡情况。”焦杆儿忙点头应是。
正说着,就见到赵守刚,黄福春联袂走过来,赵守刚看了冯检一眼,脸色愧疚站在一侧,呐呐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黄福春瞄了赵守刚一眼,对冯检禀报道:“杀死山贼头目在内的山贼总共三十一人,俘获山贼四十七人,缴获十三把腰刀,短斧砍刀六十五件,匕二十九把,另有十几两散碎银两。
冯检撇了赵守刚一眼,转而问黄福春道:“咱们士兵伤亡情况如何?”
“轻伤士兵四人,重伤士兵三人,暂时没有出现死亡之人!”
冯检舒口气道:“赶快安排人将受伤士兵送回山寨治疗,告诉沈大夫要想尽办法治疗。”
黄福春赶忙躬身答应,转身招呼安排转移伤员。
赵守刚一脸愧疚,走到冯检面前跪倒呐呐道:“小人指挥不力,差点让第一局蒙受巨大伤亡,请指挥长责罚。”
冯检冷着脸道:“是要责罚,不过责罚先要责罚本指挥长,你们都是本指挥长的手下,出了事情当然要本指挥长来担当。”
冯检的话令在场几个军官大惊,指挥长在说气话吧!从来都是出了事情由手下任顶缸,哪有主帅来亲自承担的!
徐延年、郑清、焦杆儿等人面面相觑,郑清眼珠转动,突然面向冯检跪倒叩:“指挥长自承责罚,小人们岂不是罪责更大!”
焦杆儿也顺势跪地道:“震山营毕竟才组建十几日,相信第一局士兵必然会接受此次教训,求指挥长不要自责!
徐延年跪地道:“指挥长愿意为下属而承担责罚,小人们当然感激不尽,但是震山营《训练纲要》规定军营中生事情,是谁的责任便是谁的责任,也不能随意更改。因而小人觉得指挥长完全不必要自揽责罚!”
徐延年一句话说的冯检有些恼羞成怒,老子扬“民主”先自承责罚,怎么在这徐延年眼里变成了邀买人心似的!
赵守刚跪在地上愧声道:“不管如何都是小人指挥不力,此事与指挥长无关,不管指挥长如何责罚小人,同样的错误小人和第二局兄弟们绝不会再犯。”
郑清偷偷瞄着冯检的神情试探着的说道:“震山营初次作战,以自身较小的伤亡轻易歼灭了这股山贼,这表明指挥长的震山营战力强大无比,这是一次胜利的较量!”
冯检压下心中的愤懑,叹了一声道:“你们都起来,都跪着算怎么回事!”
待众人都站立起来,这才说道:“虽然战斗取得了胜利,但是战斗过程中出现的各种问题,各位也都亲身体验到了,这其中的经验教训还需要大家深刻的反省总结,下次战斗中不要再次生类似的情况。”
他目光看向赵守刚道:“特别是你与黄福春二位带队的百总,通过这次实战可以总结学习之处太多了,好好总结吧!”
赵守刚惭愧的低头答应,冯检“嗯”了一声,目光淡淡地转向徐延年,道:“徐把总去提审一下俘虏,问清楚他们为什么紧追夜不收不放。”
徐延年点头答应,转身朝俘获贼人行去,郑清和焦杆儿等人目视徐延年离开,各自暗中摇头。
冯检冷着脸与一众震山营军官站在寒风中等候徐延年的审问结果。
好一会儿,徐延年转身朝冯检行来。
冯检淡然道:“都问出了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这伙山贼是母猪岭大统领陈有朋布置埋伏在磨锥山外围,专门防备别的峰头背后袭击的一伙山贼。据山贼们讲,母猪岭贼人早在晌午之前已经在磨锥山内应配合下攻陷磨锥山,而这伙人却被安排防守外围,无法到寨子内抢夺财货,因而都是一肚子怨气,碰到大队手无寸铁的夜不收,以为有利可图,便在头领陈闲带领下一路追来。”
冯检摸着下巴沉吟道:“也就是说,磨锥山现在已经落入母猪岭贼人之手了!这就有些麻烦了,刚才战斗中逃走的山贼肯定回去通风报信,咱们突袭磨锥山的计划肯定是是行不通了。”
焦杆儿摸着下巴稀疏的胡须道:“震山营士兵刚刚经历过一次战斗,还有这许多俘虏要处理,再加上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咱们士兵们夜间难以视物,在这山道上行走怕出意外,因而小人以为最好在这松林里宿营一宿,待明日清晨再与母猪岭贼人较量。”
赵守刚看了一眼焦杆儿,小心翼翼的对冯检道:“小人觉得应该趁势强攻磨锥山,因为磨锥山刚被母猪岭攻陷,现在内部肯定一片混乱,震山营趁势杀上磨锥山可以减少震山营攻击难度,如果等到明日再攻磨锥山,怕是母猪岭贼人已经梳理好磨锥山内部,山寨寨门防守便会严密起来,攻击磨锥山的难度便会加大。”
转头看了一眼焦杆儿,继续道:“至于夜间行军士兵难以视物,小人认为既然突袭变为明攻,为何还要抹黑走路,咱们震山营士兵到达磨锥山寨门之前,完全可以打着火把行军。”
焦杆儿问道:“那这些俘虏怎么办?”
黄福春安排好震山营伤员回归山寨之后回到冯检等人身边,他接口说道:“那还不好办,全都捆在一起,总共四十七个吓破胆的山贼,派一个小队跟在震山营大队之后押解上磨锥山,攻打磨锥山寨门之时,说不定这些人还能派上用场。”
徐延年点着头直接到:“方才一战,咱们震山营士兵士气正高,是应该直接杀上磨锥山,不给母猪岭贼人准备的时间。”
冯检脸色恢复正常道:“好吧,刚才大家的说法都有道理。本指挥长也认为立刻对磨锥山展开进攻为好,就要趁敌人立足未稳,打他个措手不及,这样既锻炼了震山营的作战能力,又可以减少士兵的伤亡。”
说完看着众人道:“谁还有不同意见!”
赵守刚等人一齐摇头,冯检道:“徐延年立即吹军号让士兵集合,众位各自归队准备强攻磨锥山!”
“属下遵命”众人齐声回答。
冯检目视焦杆儿道:“老焦,你带领夜不收押解俘虏跟在大队后面,沿途注意寻找落单之夜不收。”
“小人遵命!”
徐延年赵守刚焦杆儿等人接命迅向山道跑去,不一会儿,嘹亮的集合号声在暮色中响起。
手脚被捆绑集体蹲在在山道旁的俘虏们,惊恐的看着这群战斗力强的人马气势十足的从身旁走过,他们至今也没搞明白这伙儿人到底来自哪里?看这伙人强悍的战斗力,暗暗为磨锥山的同伙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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