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兄本初贤德,朕怎能不以帝位予之?”
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堆,袁术终于面带苦涩的把他的皇冠递到袁绍面前,就在前不久,袁绍就彻底击败了曹操,至于他跑去了哪袁绍并不需要知道,因为按如今天下的形式,曹操已经翻不了身了,与其逮住他让自己为难该不该杀了这幼时好友,还不如就这样让他消失在天下茫茫人海之中
“孤有何能坐这皇位啊?”
袁绍笑道,这也让袁术狠狠的掠了他一眼,这装的也太假了
一番推辞后,袁绍还是收下了皇冠准备带军回邺
而此时的邺城
“公孙老贼攻势凶猛,易京已危在旦夕,”审配看着阶下众臣,“然吾收到前线来信,主公将凯旋而归,吾亦派人飞书主公,届时大军北上,公孙瓒不足为虑!”
话虽如此,但大厅里的所有人仍旧面带不安,毕竟谁也不知道易京会不会在下一刻就被攻破
作为遏制公孙瓒南下的咽喉之地,若易京一破,公孙瓒进可蚕食冀州以北,退亦可死守易京,如同钉子一般扎在冀州,伺机而动
“嗯?”看着阶下众人的反应,审配皱了皱眉,“奉孝呢?他怎么没来?”
“听说这个浪子染了风寒,估计是来不了了。”不知何人回答,即使袁绍和那群世家已经撕破脸皮,但在场的大多还是世家子弟
当然,他们都是没有参与那场叛乱的世家中保留下来的,而站在他们后面的则大多是一些寒门子弟,就阅历而言他们的声音还没办法让上位者听的清楚
“知道了。”审配也乐得不见到他
“公孙瓒还真是不消停!”
在马车里接过书信,袁绍皱眉道
“...主公,公孙瓒不可怕,臣以为,他身后另有其人。”
过了一会,沮授驾马追了上来,估计是从传令兵那里听说了这件事
“哦?”
“幽州被青并冀三州围绕,我等若欲取之就像翻覆手掌一样简单,主公可曾想过是谁给他的胆子来攻打我们?”
“唔...观天下几路诸侯,孤还真想不出有谁会去助这公孙瓒。”
“非也,”沮授笑道,“臣闻汉天子近来已经到荆州了。”
“这就是了,”袁绍眼睛一亮,“刘表向来尊汉,以荆州与之并不在意料之外,如此看来,公孙瓒是借了天子的胆哪!”
“那主公...不,陛下可做好准备了,”沮授的眼神霎时间凝重起来,“胜,则中原归一;败,则尸骨无存。”
“孤从一开始就期待着这一天,”袁绍嘴角上扬,“明眼人都看得出大汉气数已尽,孤取而代之不过分吧。”
说罢,袁绍轻笑起来,倒也活跃了气氛
“陛下应自称为‘朕’,”沮授也笑道,“自我膨胀可是会致命的。”
易京
“公孙老贼已经连攻数日,邺城那边的援兵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这让我如何守住这里?!”
张颌在府邸里焦急地来回走着,而他的幕僚虽然面露难色,但眼神却始终会如一潭平缓流淌的河水一般
“现在只能等待主公尽快回来。”
“回来?”张颌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幕僚,“主公从前线返回少说也要四五天的路程,可这公孙瓒随时都有可能攻破城墙,易京又缺少兵马,我拿什么来等?”
“守又守不住,打又打不过,那将军不妨降了公孙瓒......”
“你说什么?!”幕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颌狠狠地打断了,“袁公待我不薄,我岂会忘恩负义而遭天下人耻笑!”
“袁绍已在寿春接受让禅,就大汉而言已成乱党,将军以易京与公孙瓒无异于顺应天时,”说着,幕僚从身后掏出一张用金丝点缀的诏书,“汉天子诏在此,张颌领旨!”
“臣领旨。”
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但当张颌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看着面前已经递了过来的诏书,张颌死死的咬着牙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不领诏书,就意味着自己很有可能会命丧易京,还可能会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领诏书,自己或许会活下来,但背信弃义的名号是背定了,毕竟袁绍已经接受让禅,如今也是一届天子
他两个都不想选,可现实就是这样残酷
“将军还不赶紧接旨?”幕僚的声音这时已经只剩下威胁
陛下,对不住了
“臣......”沙哑的声音从张颌的喉腔里发出,但还没等幕僚得意,一道寒芒闪过,他的佩剑上就沾上了温热的鲜血,而幕僚的脑袋也在下一刻摔落在地上,“斗胆抗旨!”
语罢,张颌还剑归鞘,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府邸
邺城
“易京沦陷了......”看着已经缺胳膊少腿的传令兵千里迢迢传来的来自易京的最后的书信,审配好似失去全身力气一样靠在主位上,“张将军死战不敌,被乱兵砍杀。”
他的声音很轻,可绕是这样做,无论在大厅的哪个角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审大人,这是郭大人的谏书,还请过目。”
场面僵了好一段时间,一个大臣仿佛突然想起要做什么,递上了一卷竹简
“嗯,”审配接过竹简仔细的看了起来,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想郭嘉那档子事了,“控制三州所有士族...他这是疯了吗!?”
审配刚想大骂,可看到阶下所有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后就先把心思沉了沉,他现在急需去找那郭奉孝问问清楚,问他到底是何居心
“先散了吧!”
他没好气地说了一声,随即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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