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小王痛苦的躺在沙发上,面色苍白不停冒着虚汗,嘴唇发青,眉头紧锁。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另一只手被他的女友轻轻握住。
我正想出声问,但是看到小王难受的模样,还是和教练老头一起默默退出门。
一会儿,凛秋和雨泽胖子他们也闻讯赶来。
“紫言,怎么回事。”雨泽和胖子很是着急,两个人跑过来时候都是上气不接下气。
我摇摇头:“大概是吃了什么和奶制品有关的东西,但是究竟是谁做的我也不清楚。”
雨泽和胖子听完就要推门进去,被凛秋拦住了。
“别去了吧,他现在应该很不舒服,让他休息会。”凛秋温柔的说着。
我也同意凛秋的做法,点点头说:“我们回家吧。”
“那……那比赛呢?”雨泽有些懵逼的问。
“没办法了,算我们输了吧。”我低着头向外走,开始走的很慢,后来越走越快。
我努力了?还是要输?大概这就叫时运不济?
“呼……”我对着天空长长叹了口气,伤心?难过?心里闷闷的,很沉,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在行走。
叮咚,手机响了一下。
凛秋小天使:我送你回家?
我回复道:不了,我想一个人走一会。
之后,关了手机。
街道的景色渐渐失去了颜色,从彩色变灰,再变成一个个单调的线条。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家的,扔掉背包和钥匙,回到房间将门反锁起来。
我像是沉入了海底,屋内静谧,大片大片海浪拍向我,冲力让我没办法上岸,于是我放弃了回陆地,在海底失去知觉。
回想这几天发生的记忆碎片,那一晚我如果没有碰巧听到小巷中有人争吵该多好,没有上前去看该多好,这样也不会真正的和贤哥正面起冲突,也不会是这样输的,更不会让小王替我受罪,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小王能突然变这样,一定是贤哥在背后使的手段,所以说到底,还是我自己害了大家,是我太天真,自己逞能。
像被卷入海底旋涡,不知道过了多久,中途听到敲门声,应该是吕阿姨吧,算了不想起来。
直到嗓子因为干涩疼到不停咳嗽犯恶心,感觉身体水分要蒸发干净,才缓缓从床上爬起来。
摇摇晃晃倒了杯水,看了眼日历,9月12日。
原来过了两天了==,居然还没渴死自己……有点万幸。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狂响不止。这谁啊,有病啊,我刚缓过来神就跟我添堵呢。
趴着门洞看了一眼,可不就是我们“圣洁美好”的女神嘛!她从哪里知道的我家地址?想到为了她我这几天遭的罪,就不想见她。
从门口刚刚挪开,“叮铃叮铃叮铃……”,门铃又在响。
我的天,这么暴力的嘛……我又从客厅挪到卧室,把头埋在枕头里作企鹅状。
门铃依旧在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估计是门铃坏了吧,终于不响了。
我坐起来,又趴在门上朝着外面看一眼,女神坐在屋外台阶上……可怕,这是准备守株待兔了嘛?
翻了个白眼,我又溜回屋子里,打开手机看看吧,关机两天了。
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如洪水般几乎将我淹没,只有这时候,才深切感觉自己还没被这个世界所抛弃……
不过这些我都不想看,我还是直接选择查看联赛官方网站。
一打开官网,赫然醒目的标题:泪痕战队力压DEUS,成为本届联赛夺冠新热门。
内容什么的我都不用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直接跳脱看论坛评论。
一个马甲路人:呵,DEUS那个小王,怕是被吓得不敢上场了吧,说什么身体不适怕都是找理由。
另一个马甲路人:当年奥X会某“xiang飞人”不也就崛起了一次,然后就退赛了,你们自己对号入座。
3号路人:楼上的怕都是泪痕战队的粉丝吧,你们喷DEUS太过分了,素质极差互粉互粉~
4楼的:曾经我也是DEUS粉丝,这次可以说是十分失望,让我这个粉了他们3年的粉丝脱粉了,终于累觉不爱了。
5楼的:楼上你才是高级黑吧,DEUS也就成立了不到2年的战队,何谈3年……
……
和我预想的差不多,骂声一片。大家看比赛都是图个乐子,支持自己喜欢的战队,结果自己喜欢的战队不战而败,玻璃心的粉丝们马上就受不了了,表示脱粉或者谩骂,有时候职业选手所承担的压力不是来自于比赛压力,更多的都是被粉丝们骂惨的。
心情down到谷底,再睡会好了,至少梦里没烦恼,一切都是虚幻的,不用像现实这么赤果果的压迫自己。
于是我又躺在床上继续睡着,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时候天色灰暗,乌云布满了天空。八九月份的雨季,说变就变,和粉丝们的脸一样,我在自嘲苦乐。
再次脚着地,只觉得因为睡太久了,腿开始发软,头也是歪的,整个人都觉得轻飘飘软绵绵,像是要飞升。
开窗透透气吧,这雨只要下下来,空气就会好很多,呼吸新鲜空气后,身体也不会这么感觉虚了。
走到窗户前,我鬼使神差又走向门附近,想确认一下落墨是不是还在。
我往外一看,我的天……她居然还在门口,也没有带伞,马上下雨了她肯定要被淋湿吧。
不能管她!我的理智这么告诉我,不要再和她扯上关系,但是我的行动还是背叛了我。
我戴上假发,裹胸之类的东西,扮作男生后,开了门。果然,在美女面前心软的不止会是男生,女生也会同样心软。
落墨如同被冰雪覆盖的面庞,在我开门的一瞬间,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后开口,依然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你一直在家?”
“嗯……”我沉默了一下。
“哦。”说着,落墨直接向门里走进来,一点也没有要跟我客气的意思。
算了,算我烂好人,我关上门,请她在沙发上坐下,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茶饮,放在她面前。
她注视着我这些动作,忽然问道:“你讨厌我?”
我动作迟缓下来,低着头小声说:“或许讨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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