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甘宁,自幼好斗,长大之后……
大家都知道,就不再废话了。且说说甘宁和苏飞的关系吧。
甘宁虽然为贼,可作人很讲义气,也经常干些劫富济贫的行侠仗义之事。可苏飞为官,甘宁为贼,两个人就不免有了交集。
又一次,甘宁被苏飞逮了个正着。可苏飞念在甘宁是事出有因,再念及甘宁坏心不多,所以也就偷偷给甘宁开了个后门。
而后来,苏飞剿匪的时候不慎兵败被围。甘宁为了报答苏飞,单身入贼窝救出了苏飞。
这一来二去,两个人也就成了生死好友今天你帮帮我,明天我帮帮你啊。后来,苏飞就对甘宁说,你做贼也不是个正当职业,要不你从良吧。
于是,苏飞就把甘宁推荐给了黄祖。可黄祖是什么人啊,世家大户,怎么能看上背景不干净的甘宁。所以,甘宁从良失败了。
然后日子就到了前几天。甘宁在听说苏飞和江东开战的时候,也曾犹豫过,毕竟江东太庞大了。庞大到蝼蚁和大象的区别。可甘宁在跟手下的兄弟说了之后。八百人没有一个退缩的,全都支持甘宁来帮助苏飞。
所以,八百零一个水匪跟孙权杠上了。
且说现在。太史慈临出战之前孙权就对太史慈悄悄的说了一句,“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个家伙。收为己用,堪比第二个太史子义!”太史慈明白了。
太史慈手持双戟,甘宁用的是宽背砍刀。两个人每一次交锋除了清脆的交戈声还有一阵阵悦耳的铃铛声。
太史慈的双戟以左右配合不失沉重为主,而甘宁的刀法以轻巧锐利为法。两个人战了十几个汇合,太史慈攻为多,而甘宁在躲开的同时居然还能抽冷子刺出几刀。
“真是只狡猾的猴子!”猴子,本来就异常的灵活,而太史慈又加上了一个形容词,“狡猾”。这足以显示出太史慈有些怒意了。
而甘宁却笑了笑,“天下武功为快不破。”
太史慈冷笑一声,“那就看我一力破十会!”
两个人再次战到了一起,太史慈双戟左右配合的毫无间隙,左边防御的同时右侧的攻击就到了。甘宁虽然身法再灵活,可也耐不住左右都得抵挡。
渐渐额度甘宁的头上冒出了汗。
干了这么多年事了,这么难缠的对手甘宁还真是第一次见到。甘宁忍不住大吼了一声“好!”抽刀斩在了太史慈的双戟上。
而太史慈感受到从双戟上传来的力道,忍不住感叹道:“有这么好的力气,为什么非要行那取巧之法?”
甘宁抽刀,趁着换气的功夫说道:“因为老子我懒。懒得用力气!”
太史慈怒了,手上的力气不禁又大了几分。这小子老子老子的好几次了,嘴上真是没把门的家伙。
太史慈双戟同时斩下,甘宁不敢大意赶紧一手提刀一手托刀,“当啷”一声顶住了太史慈的的攻击。
然而,太史慈却冷不丁抽脚一脚踹在了甘宁的小腹上。
甘宁向后退着步的功夫,太史慈大吼一声,“你再敢跟老子自称老子,老子就劈了你!”
周围江东的人一听太史慈的喊话,顿时忍不住集体大笑了起来。而孙权更是没觉悟的说道:“太史慈急眼了!哈哈……”
而甘宁忍着小腹的疼痛,咧嘴一笑,“要劈了老子?来啊!”
可是,还没等甘宁笑完,太史慈的双戟已经到了。赶忙的,甘宁立刻抬刀抵挡。
“当!”甘宁感觉手上力道一沉,紧接着一轻。甘宁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叮铃铃……”随着一串清脆的响声,战斗结束了。甘宁的刀被太史慈硬生生的砍断了。而太史慈的戟刃离着甘宁的脑袋还有几毫米。
“呼!”
“呼!”
太史慈红着眼睛,大口喘着气。再次抬起一脚踹在了甘宁的小腹上。
太史慈红了眼睛,喘着粗气,其实并不是因为这一战多多么艰难。而是刚才那个收力,那个才最难。若不是太史慈收住了力道,恐怕甘宁就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太史慈又给了甘宁一脚,还不忘说了一句,“若不是主公说不杀你,老子定劈了你。再让你跟老子称老子……”
当太史慈说完之后,才忽然想到,似乎自己也说了好多个“老子”!而太史慈看着孙权眼中的笑意,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对孙权抱拳,“主公,属下不辱使命。”
“嗯!”孙权上前走去,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怎么样,说了几次老子是不是很轻松?不要经常端着,放肆几次又如何?”说完,孙权还忍不住对太史慈挑了挑眉毛,“怎么样,这小子不错吧!”
孙权没等太史慈回话,就走向了甘宁。“怎么样,甘兴霸,败的服不服?”
“不服!”甘宁干脆的吼了一声,“若不是我的刀断了,鹿死……”可是,甘宁的音量却是越来越低,最后话音一转又说道:“服!换做是我,那一戟根本收力不住。”
随后,甘宁又转头对着苏飞呵呵一笑,“看来,这次把我自己也搭进去了。”
“你呀!”苏飞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殊不知天下英雄岂能是你小觑的。”
“不管了!”甘宁往后看了看跟自己来的八百兄弟,“今天我们兄弟随苏大人一道赴死,也算是美事一件了。”
随后,甘宁又看向了孙权,头一昂,“来吧!”
孙权笑眯眯的看着甘宁,忽然转身走了,空气中还回荡着孙权的话,“将着八百零二个好汉请到大营之中。吾就喜欢豪气云天的汉子!”
孙权在安陆城东三十里的大营中,八百锦帆好汉被安置在了空闲的营中,很快成盆的酒肉端了上来,孙权安排了从安陆城退下来的锐金营里的将校代自己陪同。而孙权自己,正在中军大帐中宴请甘宁、苏飞和陈就。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怎么,子义、兴霸你二人难道不喝一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权的舌头就已经有些大了。孙权还是很高兴的。
不仅拿下了安陆城,还意外得到了甘宁。拿下安陆城,自此标志着一个江夏郡被自己以涢水为界劈成了两半;而有了甘宁的加入,可以说孙权已经把前世东吴的重要人物几乎集全了。这难道不值得高兴么?虽然说,目前甘宁还没有同意自己的招揽,可既然来了,岂能再让甘宁跑了。
大帐中,有孙权、鲁肃、太史慈、祖茂、韩当、甘宁、苏飞、陈就几人。由于安陆城开门投降,祖茂和韩当领兵就从南门进了城,之后两人让蒋钦领着巨木营代替血战半日的锐金营接管了安陆城的城防之后就赶了回来,恰好赶上了酒席。几乎所有人都在兴高采烈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时候,在后面的陈就却是一脸的忧心忡忡。
本来苏飞想慷慨就义,虽然没有死成,可在众人的眼中是一个响铮铮顶天立地的汉子。再看看甘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只为曾经的恩情,也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只有自己,拿着虎符,命令所有士兵放下武器,开城投降。在有了苏飞和甘宁的对比下,自己就好像一个小丑一个卖主求荣的小人。
而由于孙权的视线都放在了甘宁的身上,所以也没有看到陈就的尴尬。“兴霸啊,今年几何?”
“二十又四了!”
“不小了!”孙权点了点头,“可曾成家立业?”二十四岁,按理来说孩子都能上学了,当然孙权可是个例外。
“哈哈……吴候说笑了。在下不过一个水匪,女人有几个,可成家立业还远着呢。”甘宁大大咧咧的说道。
“唉!兴霸此言差矣!”鲁肃站出来了。
“何以见得?”虽然甘宁知道这人名叫鲁肃,孙权对他也颇为器重,可甘宁却没觉得这个鲁肃有什么真本事,不过是只会耍嘴皮子的文人墨客罢了。
“先前兴霸言已有家室。不管这女子是兴霸明媒正娶还是劫掠而来,始终都是你甘兴霸的人。甘兴霸待兄弟如手足在下钦佩,可为何待家室如衣服?”
孙权一听,顿时大笑了起来,“子敬说得好!待兄弟如手足……”本来孙权还想把后面的“待女人如衣服,谁抢我衣服我断他手足,谁断我手足我抢他衣服”也说出来的,可想想后却戛然而止了。
“响声何意?”被孙权这一搅和,甘宁本来就喝多了的大脑就有些转不过来了。
太史慈接上了话题,“子敬先生的意思是,兴霸待兄弟如此热情,可兴霸为兄弟们想过出路么?如今你们聚啸山林,行侠仗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看似潇洒,可以后呢?”
甘宁一听,有些恼怒的说道:“本来,将军大人指我明路,投黄祖从良。可怎料那黄祖小儿狗眼看人低。看不上我等兄弟。”
“哈哈……兴霸啊,黄祖老贼,老而不死,昏聩无能、贪图钱财、不思进取,非明主啊。”鲁肃看着甘宁,笑容满面的,“幸好兴霸没投得黄祖,否则还不明珠蒙尘!”
突然,太史慈突兀的拍了一下桌子,“甘兴霸,既然有从良之心且明主在前,为何不赶紧跪拜,以示忠孝!”
“我家主公,贵为吴候更是朝廷的扬州州牧领前将军,如此身份与你这小小贼寇一起吃酒。兴霸更待何时?”鲁肃不不温不热的加上了一句。
反观甘宁,手里端着酒碗有些不知所措了,再转头看了看苏飞,苏飞轻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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