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予要是见了三师兄，怕是会高兴坏的。”萧锦年笑道。
苏言笑笑，三个人说着话，一会就到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子前。
这个院子是大院子里单独圈出来的一个。
苏言收了笑意，转头道：“王爷这里就是五王爷和苏姑娘的居住之地了。”
萧山上下打量了这座看起来很破旧的小院子，连房顶都是用茅草搭上的，很难想象爱干净的五爷是怎么在这生活下去的。
萧锦年道：“三师兄留步吧，我们进去就行了，你去忙吧，劳烦带路。”
苏言也不多说什么，他确实还要继续去商量一些后续事情，他刚转身却又忍不住转过来叫住他们：“王爷，苏姑娘她……已经快到极限了。”
萧锦年紧抿着唇：“……嗯。”
苏言走后，萧锦年轻轻推开院子的小门，院子里安静的不行，几乎连虫鸣声都听不到。
屋子得门敞开着，萧锦年和萧山刚要往里走。
就听见“啪!”的一声，什么瓷器被打碎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萧锦年微微蹙眉，越走近越能听见房间里传出的争吵声。
“我不要……咳……不要你管……你走吧……求求你……求求你了……”
有些痛苦的女声隐约还能听出苏沫的声音。
“我……求你了……别再……咳咳……”
紧接着就是萧柳衍嘶哑的声音：“你别说话，别说话了，你听话赶紧把药喝了，会好的，会好起来的。”
萧锦年从没听过萧柳衍语气中透露出的害怕和恐惧。
萧山也皱着眉，五爷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这时候也……
“好不了了……好不了……我快要死了……咳咳……”
萧锦年和萧山进去的时候就看见萧柳衍手里拿着一个碗，坐在床边。
地上碎了一个瓷碗，还有未干的痕迹，是药。
“三哥？”萧柳衍听到动静，转过身来，惊讶道。
萧锦年没应声，走过去看到苏沫眼眶红红的，她面色苍白的毫无血色。
见到萧锦年，她吸吸鼻子，声音哑着低了又低：“殿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萧锦年皱着眉，“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
苏沫苍白的笑了下：“我……命……不好呗。”
“赶紧喝了吧，省的这傻子在这难过。”萧锦年撇了萧柳衍一眼，冷声道。
这次苏沫到也没再拒绝，咕咚咕咚的喝完了。
萧柳衍见她肯喝药，才松了一口气，他刚要给她擦擦嘴角，却被她扭头躲开了。
她冷声道：“你嫌……自己命长是不是？”
萧柳衍攥了攥拳头，红了眼眶：“我还真就是嫌自己命长。”
萧锦年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看了眼歪着头无声流着眼泪的苏沫，再看看红着眼眶的萧柳衍。
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你跟我出来下。”
萧柳衍看了眼苏沫，给她盖好被子，跟着萧锦年出去了。
苏沫一等他们都出去了，自己抓着被子，哭出了声音。
他对她的好，她都知道，这些天不管她对他是怎么的恶语相向，他都不离不弃的。
可是他越对她好，她就越害怕，她恨死了自己这副残败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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