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把她安排到了欢家,想把欢家搞得鸡犬不宁吧,可是他完全没有想到,郑甜会被一时的嫉妒冲昏了头脑,私自加害于欢笙,不仅暴露了自己,还没有得逞,所以,范迪一时愤怒……将她杀了。”
乔文合上对方发来的密文,姜南晨手下的人才其实很多,鬼才,更多,但关于后者,一般并不动用,可一旦动用,这世间对于姜南晨来说便是一清二白,再无秘密可言。
说了那么多话,乔文呼了一口气:“还有一些我们的人找来的监控录像,包含着范迪最近几个月内的所有行踪,外加曾陪伴在他身边的所有伙伴……总裁,你要看一下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事的人掩藏的再好,在想查的人面前,到底是跳梁小丑。
“我就不看了。”姜南晨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嗓音阴霾至极,“开快点。”
司机点了点头。
姜南晨黑眸淡淡的望着窗外,他突然对乔文说:“乔文,真的,谁也别信,再聪明也还是会被自己的感情迷失掉所有。”
他以为相信欢笙,就可以让欢笙,不受伤,至少不受他的伤。爱情不就需要信任吗?有了信任,他以为就无懈可击。
可是他发现,他错了,他大错特错。
那个女人,会撒谎。
她的话,真的不能信。从今以后,他只信自己,如果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不信孙心圆,不信欢笙,只信自己,那他……早就知道真相了!!
到了最后,原来,最不该信的人是,欢笙。
而等姜南晨到了家。已经是早上五点,主卧什么时候空荡荡了。
他僵硬的走到床边,轻抚着仿佛还残留着她发香味的枕头,幽深的黑眸。精准的瞥到床头柜上的书信,打开来一看,上面是他最爱女人的笔迹……
……
时光,倒回到一个小时之前。
三点。
乌云密布。欢笙收回目光,默默放下了窗帘。
拉起行李箱。她缓慢的走出了这里,在深夜,在深夜天气不好的情况下,出离。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默默的垂下眸,滴落了一颗眼泪。
“姜南晨,有时候我的退后我的放手,不是因为怯懦,也不是因为不够爱,而是。恰恰因为太爱你。对不起,我不想用我的卑微挽留你,那我该用什么挽回你呢,用真心吗,可我失败了啊。”
“我觉得你越来越陌生,我觉得再这样僵下去,你会离我越来越远,毕竟,你已经不爱我了,无论我告诉你真相还是不告诉你真相。你亲口说让我记住,让我记住,你不再爱我。你的一句不爱,把我想要对你说的话全部推回……”
“不说话。却身上全是话,然而你并不懂这种感受。我把所有告诉你,写在另一张纸上,也许只有用文字的方式才能完整说下去,才能让你无法打断我。你不会懂,每次鼓足勇气要对你说出口的话被你漠然打断是什么感觉。直让我再没有开口的勇气。所以,只好,我用文字的方式告诉你,这些天来我经历的事,我心里的话。”
“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企图最直接的用我的爱来感染你,改变你,套用你的一句话,可惜,我失败了。”
“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爱你。”
“继续下去,我可能会连自己都不认识了,我不想变成那样的女人,卑微乞求,你的爱,我不想变成那样的女人,天天在家等一个不可能回来的男人,等待自己心爱的人一点也不幸福,着急,心酸,心痛,失落失望,失去。事实上,我已经开始卑微了。这样的我一定会让你越来越厌恶……我找不回你的心,只好先去找到我自己,让我好好想一想,不然,我会疯掉的。”
再这样下去没有用,所以欢笙奢望以另一种方式找到彼此的出口。她忍住眼泪,上了出租车,出租车里在放着伤感的男歌声,顷刻间让她泪如雨奔,其实,她真的很难过,离开他,她很难过:为什么你的眼睛,躲开了我的眼睛,是不是我正在失去你。你变得不太熟悉,我开始找不到你,越着急越多疑,越是找不回……你的心。
我们之间的爱情掉在哪里,拥有的快乐怎么会是空欢喜……
那么难得的爱情,掉在哪里,约好的幸福我始终还相信,难道说我的爱,还不足以改变你……
越用力越灰心,越是抓不住你的心。
不曾消失的爱情掉在了哪里呢,我不停找寻,什么都不在意,有些人会让人忘记自己也牢记。
明明是你给我勇气,不要让我失去了力气。
多希望这一切是你的恶作剧……好知道我有多爱你。
……
姜南晨看完以后,拿了她留下的另一封信,全部看完,他说:“找到她,立刻。”
“是!!”乔文匆匆而去,大冬天的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像一个火炉,到处充满着随时会被那些火给烧死的死亡感……
那火,自然是那个看似特别平静的男人喷出来的。
欢笙啊,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这一次,真的不知道姜南晨有多生气……
经过这件事,乔文真心觉得,欢笙的大脑构造和普通人的大脑构造不一样,真的,她是个怪人,很怪的怪人。
姜南晨捏着两张信封,安静了数秒以后,突然动手狠狠的将它们撕裂——
……
市区,大马路上的一辆出粗车里,慢慢的行驶着。
司机听到后座不断传来的抽泣声,痛心疾首,原因是,他有一个和欢笙差不多大的女儿,这人啊,禁不住想,一胡思乱想起来,他就在想啊:他的女儿是不是也坐在一辆出粗车上,哭的那么惨过?
心里,简直狠狠的揪了起来。
他当即柔声劝慰道:“小姑娘,别哭了,有什么坎过不去的呢,不要伤心了……”
他希望,如果有一天,他的女儿真的坐在出粗车上悲不自胜的哭泣起来,那辆出粗车的司机,也可以对他的女儿,好心的劝慰几句,而不是漠然不理。
不知道自己第几次从包里拿纸巾了,欢笙红着眼眶,不自知自己的样子,非常可怜巴巴,鼻音很重,低低的声音,难掩嘶哑:“叔叔,对不起。”
司机一笑:“这孩子……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啊!”
“叔叔,我还是没有想起自己要去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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