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辰听完她的话,什么都没有,立刻拿起了手机,拨通了电话:“肖逸,我限你两个小时之内给我查明白,六年前我车祸的时候,给我献血的人都有谁。”
然后他什么都不,就那么静静地等着,脸色很凝重。
他知道那一次他需要很多的血,他知道那一次莫莉莎输血给了他,他一直以为莫莉莎是唯一救他命的人,没有人对他过,在他的体里,还流淌着另外一个女人的血!
月冰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由感叹命运的使然,原来命运早就将他们的生命连在了一起。在她准备倾她的血救他的时候,他也把新的生命的意义给了她。没有她,这个世界上也许已经没有齐辰这个人的存在;同样的,没有他,她李月冰现在是否还能好好地活着也未必可。世界这么大,地球上的人这么多,他在亿万人中独独选定了她为他生孩子,不管是出于怎样的动机,却也是逃脱不了一个缘字。
她与他有缘,而且是天注定的缘分。
这样想着,月冰的心里有不出的喜悦。
他愿意等结果就等吧,没有什么悬念。月冰闭上眼睛,几分钟的工夫竟是先睡着了,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意。
月冰对此一概不知,只觉刚睡着,便听到了手机响起的声音,她睁开了眼睛。
电话很短,只几句话,齐辰的脸色却是变了又变。他放下手机,低头看着月冰,声音很低,但却是压抑不住地激动:“原来真正救我的人是你。”
他伸臂将她抱起,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月,我你真的没有错,你是我梦中所的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月冰早已经知道答案,所以并不是像他那么地激动,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迷迷糊糊地语气要有多平静就有多平静:“莫莉莎也是救你的人,我一个人的血是不够的,这个我知道,我知道后来还有人给你献了血。”
“但是,如果没有你的血,我可能等不到莫莉莎来输血给我的。”肖逸在电话里用了几句话,便将事做了简单的明。
“你不用这么激动的,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我们扯平了。”月冰毫不在意地着,打了个哈欠,她现在没有心讨论这是,她只想睡觉。
“你可真的很傻,如果你当时告诉我是你献血给的我,我们是不是早就可以认识了?”齐辰遗憾地道。
“献血是很正常的事,有几个献血者知道自己的血都给了谁,然后去找那个人,我给你献的血,你得感谢我。”月冰白了他一眼,“再,那个时候的我给你输完血后,哪里还能爬起来,一千五百毫升的血,再加上邢云起给我的痛,我的一条命真的只剩下半条了,我整整病了三个月。”
“月,我你,我你。”齐辰继续紧紧地抱着他,反复着这三个字,因为除了这三个字,他都不知道该什么了。
“知道了,我现在好困,你可不可以放下我,让我先睡觉?如果你要感谢我,等我明天睡醒了再感谢我,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齐辰把电话塞给她:“给公司打电话,留言你明天不能去上班了。”
月冰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辞职吧,我现在连两天打鱼三天晒网都做不到了。”
“辞了吧。”齐辰立刻同意。
月冰打完电话,便继续睡了。齐辰却是睡不着,躺在那里,看着月冰,心的激动还是无法一下子平息。
他和月究竟是怎样的缘分才会让他们这样地相遇相寻再相。
因为月冰希望齐辰将她与邢云起不是兄妹的事转告给胡佳雨,齐辰便抽空去见了她,她们在一家高级餐厅的包厢里见了面。
“夫人,我这次来是代月冰向你转告两件事,她这两件事你还是知道为好。”
胡佳雨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什么事?”
“第一,邢云起的父亲邢立扬已经去世了,既然你们曾经相过,所以,她希望你知道这个消息。”
胡佳雨闭上了眼睛,然后深深地吐了口气,神色倒不是很悲痛:“他死了,真快,一转眼,我们都到了谈论生老病死的年龄了。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是,邢立扬不是月冰的父亲,邢云起与月冰不是兄妹。”
对于这个法,胡佳雨似乎并不意外:“这是邢云起的妈妈郭燕玲的话吧?她的话是没有必要去相信的,她当然不想承认她的男人和我曾经有过那样的过去。”
齐辰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夫人为什么就这么地确定月冰的父亲是他,郭燕玲,那天晚上,邢立扬一直和她在一起的。”
胡佳雨面色苍白,神有些激动:“不是他,那是谁?她了吗?我一觉醒来,睡在邢立扬的上,后来就怀了孕,不是他,那是谁?”
她着着,忽然意识到什么,眸中涌起了恨意:“难道是她,……”她的手紧握起来:“这个女人真狠,她让我一辈子恨错了人,我真正该恨的应该是她。”
“你是,你是被郭燕玲设计了?”齐辰早就这么怀疑了。
胡佳雨凄惨地一笑:“可笑吧?三十一年了,我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然后恨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么长时间。”
齐辰不想在她的痛处再把伤口继续撕开,便转移了话题:“为什么他们都认为你死了?”
胡佳雨悲戚地看着他:“一个不会水的怀了孕的女人,在河水泛滥的时候,被人推下了河,你还有谁会认为她还活着?”
“被人推下了河?不是你自己跳河?”
“其实和我自己跳河是一样的,这也是我一直都没有恨过推我下河的那个人的原因。自己心的人不承认你的孩子是他的,因为某种利益,要和另外一个女人双宿双飞,我的心伤得真的很想死,于是就站在河边对着河水出神,而那个告诉我这些事的女人,曾经表面上是我最好朋友的那个女人,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跌倒,我去扶她的时候,被她推了一把。至于后面别人怎么我就不知道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愿再别人面前提起我的那段经历。”
“推你的那个人就是郭燕玲,邢云起的母亲?据她是你横刀夺,抢了她的人,因为你的死,她才又又机会重新夺了回去。”
“那天,她在河边告诉我,她在学校时就邢立扬,我怎么可以卑鄙地去她所的人,枉她一直把我当成她最好的朋友。可他们谁都不,我怎么知道?邢立扬与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他曾经过郭燕玲,他们平时看上去只不过是普通的朋友。”胡佳雨到这儿,摇摇头,“算了,我不想和她再计较什么,还好月冰没有和邢云起在一起,无论什么原因,他们都不可以的。”
若没有那一次的死,就不会有她现在的生,所以,她不想去追究任何人,只希望没有人来打扰她现在的生活。如果两个女儿都能有个幸福的归宿,她没有什么要计较的。
“可是,夫人就不想知道当初事的真相?”齐辰现在对胡佳雨的这份“豁达”算是佩服了,却是没有办法理解。
从目前所知道的况看,这其中必定有什么事被隐瞒了。
“一个经历了生死的人,早就把所有的事看开了,我不愿意再让噩梦般的过去缠绕着我,这也是我迟迟不认月冰的原因,不是我不关心她,事实上,我一直都在暗中注意着她,只是不去打扰。她的那个养父母很好,待她非常地好,即使是穷点,生活苦一点,但都没有关系。至于我自己,你也看到了,克里博莱先生待我非常好,我为什么不珍惜眼前的幸福,而要纠缠过去?”
“那克里博莱先生知道你的这些吗?”齐辰试探地问道。
“知道一些,但不是全部。他很宽容,每个人都有过去,而他只要我现在,他自己也在努力那么做。其实,他最开始和我在一起时,是因为我的某些地方和他以前的女友相似,但那个女人没有等他,嫁人了。”
齐辰摇摇头,心,这些感上的事怎么比他赚钱做生意还复杂。
“我没有听从夫人的话,还是告诉了月冰你的份,也告诉了她要救的人是莫莉莎,是她的妹妹。”
“她怎么?”胡佳雨急切地问道。
齐辰语气很重地道:“夫人既然如此地在意她怎么看你,为什么不过去看看她,既然已经相认,就对她好一点,让她知道,你不是不关心她,她是个很看得开事的人,但夫人处理事的方法真的没有替她着想,你伤到她的心了。”
胡佳雨没有立刻回答齐辰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她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齐先生是月冰的,而不是莫丽莎,对不对?”
齐辰并不否认:“我希望夫人不要再做傻事,为了莫丽莎,硬要拆散我和月冰。”
“我不是要拆散你们,但这事要是让莫丽莎知道,对她的病会很不好的。”胡佳雨出自己的担心。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和月一直都在隐瞒着我们的关系,这些月冰都知道。”齐辰立刻回应道。
“莫丽莎是个好孩子,当初是她救了你的命,她对你也是深意重,我还是希望你和月冰能给她个位置。”胡佳雨又要姐妹同嫁的事。
“如果救命的事,有一件是夫人大概不知道,那天真正救我的人是月冰,是她先给了我一千五百毫升的血,让我的生命得到延续,也让我等到了莫丽莎的血,否则,我可能先死了。所以,以后不要提报答的事,她们俩对我都有救命之恩,但和感恩是不同的。对莫丽莎我是喜欢和感恩,对月,只有一个:。我她,所以,我不会用任何东西来交换的。”
胡佳雨也不强求:“那可以将这些瞒到莫丽莎病好了以后再公开你们的关系吗?”
“这个您请放心,莫丽莎的命是必须要救的,她是个好女孩,等她病好以后,她会接受这一切的。”齐辰很坚决地道。
中国上海,麒麟基业分部。
汪怡正在电脑前工作,一个新邮件的消息提示显示出来,她立刻点了上去,然后下载了附件。
附件是几张照片,都是一个女子的。素面朝天,着国外医护人员穿的彩色工作服,相貌顶多算得上端庄秀丽,无法用漂亮两个字来形容她,一点都不亮眼。
再看电邮内容,她的美眸中现出不解和怒意。
他是什么眼光,竟然对这样的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感兴趣。
照片是她请人的,因为齐辰最近很少回到中国,总是美加两地的跑。美国是公司的总部,还有可愿,但频繁出入加拿大就让她怀疑了。先是没有理由地捐了一大笔钱给那里的癌症研究中心,然后总是以监管落实这笔捐款的使用为理由去那里,这根本就不是他做事的风格。以前的他才不会关心捐出去的钱的使用,因为捐款都是有目的的,以此为公司造声势,目的都是为了某种利益。但这次,她不知道齐辰的真正用意是什么,这让她的心很不安。
派人调查的结果是齐辰似乎跟一个女人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这便让她好了奇和嫉妒,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能把这位只知赚钱不懂感的人拴住。
但这位女人也太普通了点,她可以迷住齐辰,她实在是难以相信。那个人虽然感问题上是白痴,但眼睛总是能分辨出什么是漂亮吧?他的份地位决定了他接触的女人中,哪个不是有着倾城容貌的人,可他连多看一眼都不会,知道的是他这个人在这方面是个白痴,不知道的则以为他的眼光有多高。
她又回头去看有关这个女人的简介:李月冰,三十岁,化验室助手,单,中国移民。xx医科大学毕业,家住xx镇,父母均在,有一弟弟。
什么用途都没有的简介,不能提供一点有用的信息。
齐辰究竟看上这个女人哪一点呢?
她按下对讲机,对外面的秘书下了指示:“给我订去温哥华的机票。”她要去会会这位李月冰。
显赫的家庭背景,让她从小就有着高人一等的意识,尽管国外学习期间让她也学会了收敛自己,但到这个时候,她不想退让,如果她输给了一个容貌出众家世显赫的女人,她尚可咽下这口气,如果输给李月冰,她真的无法接受。
这些年来,她拼死拼活地帮他打天下,中国这一块是她从无到有闯出来的,如果没有这一块,他的财富将会缩水三分之一,若不是为了他,她凭什么替他这么卖命?
因为他对任何女人都不多看一眼,所以,她可以再等等,等他在感方面成熟长大,但如果他就此抛弃了她,那她也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月,外面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找你。”月冰正在为病人抽血,李丽过来对她道。
“知道了,谢谢。”月冰仍然不慌不忙地做着手里的事。
这是一个吸毒的病人,胳膊上手上所有可用的血管都被他扎药使用过,完全破坏掉,月冰已经把他的两个胳膊找了个遍和手看了又看,也找不到一个可以抽出血的地方。
“你知道还有哪个地方可以抽到血?”月冰问道。
吸毒的病人都知道哪里还有血管在,因为他们需要血管为他们自己注毒品。
“这里。”那个病人指着手上一个又红又肿,看上去布满血痂的地方。
月冰摇摇头,对那样的地方,她不会去碰。
那个病人道:“你把针给我,我自己扎。”
“好,你等一下,我去拿表格来。”病人自己抽血,他得填申请表。
在她去拿表格的时候,她顺路去了病人等候区,巡视了眼等待的病人,最后锁定在一个女人的上。
漂亮的容貌,得体的衣着,应该就是李丽口中的漂亮的女人,关键是她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她。
那个女人此时也在注视她。
“我是月,请问是你找我吗?”月冰很客气地问道。
“是,看样子你现在很忙。”那个女人语气淡淡的,可仍然有着居高临下的感觉,月冰感觉很不舒服。
月冰点头,“今天是星期一,病人多一些,所以很忙。”
“那你什么时候下班,我那个时候再来找你。”那个女人还算通达理。
“可是,”月冰心我不认识你啊,而且直觉上她觉得这个女人对她有敌意。
那个女子看出了她的疑惑,对她笑了笑,拿出一张名片:“我叫汪怡。”
月冰拿过名片看了一眼,上面是中英文的介绍,麒麟基业副总裁几个字映入了她的眼帘,她终于想起她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人。
汪怡走了之后,月冰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心里在猜测着汪怡找她的用意。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结果,便决定给齐辰打个电话,问他让汪怡来找她的目的是什么。
拨了齐辰的号码,他并没有接电话,但五分钟之后便打了回来。
“月,什么事?”
“有个叫汪怡的女的来找我,是你让她来的吗?”
“汪怡?她去你那里干什么?”齐辰显然不知道这件事。
“她刚才来找我,等下班后和我见面。”月冰简单地介绍了原因。
齐辰没有马上话。
月冰知道他在考虑,也不催他。
“你去见她的时候不要让保镖离你太远。”齐辰首先这样叮嘱道。
“如果她问我,我该怎样对她?”
“居实回答。”
“呃?怎么个据实回答?”
“我花钱强迫你怀孕,原因你不知道。”
“噢!”
“其他的问题就一概不知道了。”
“明白了。”
“她找完你之后,你再给我打个电话。”
“知道了。”月冰答应道。
汪怡下了楼,看了下时间,盘算着在等月冰这段时间里上哪儿去打发时间。
她是以个人份来到这里,和公司的业务无关,而且加拿大这一块不属她的管辖范围,她不好去这里的分部。
到了这时,她突然想到自己这么贸然地跑到加拿大是不是太冲动,但随即就被她否定。一直以来,她做事都是很理智的,但这份理智有时也是很耽误事,错过一些良机。就像对齐辰,尽管她一直都在着他,可她总是很好的掩饰自己,现在看来,她这样做是错的,如果她主动地追求他,也许她已经把他拿下。以后她不会再守株待兔。
“咦,请问,你是汪怡吗?”耳边传来一个女人惊奇的声音,让她从思索中清醒。顺着声音望去,对面是个五十多岁,衣着华贵的女人,看着她,满脸的惊喜。
“你是?”汪怡记不住自己在哪儿见过她,但看她也是面熟。
“郭燕玲,你父亲是我的老领导。”对方地自我介绍道。
“郭燕玲?”老实汪怡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记忆,但她能这么,应该就是了。她父亲居国家级领导之位,他的部下何其多。
“我们见过面,有一次首长有病住院,我去看他时,你也在的。”郭燕玲解释道。
“是吗?就见过一次面,你就记住了。”汪怡有些佩服她,而且可以去医院看望有病的父亲,那她还真的不算是沽名钓誉之人。
“你那么漂亮,怎么可能让人记不住。再,你现在是那么大的公司的副总裁,可是首长的骄傲。”郭燕玲的马立刻拍了上去,而且恰到好处。
是女人都喜欢人夸自己漂亮,越是漂亮的人越是如此。
汪怡在家是最小的,也是她父亲的掌上明珠,她父亲的确为他的这个能干漂亮的女儿感到骄傲。郭燕玲的这几句话让她的心很不错,大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再加上她也是没有事可做,便有了耐心和她多上几句。
“你这是?”
“我早就退下来了,移民到了加拿大,儿子现在做医生,诊所就在这里,我过来看看。”郭燕玲看似很随意地道,可脸上的自豪却是无法掩饰。
“可以在这里做医生,那可是很了不起的,你可以再这里安度晚年了。”汪怡也知道这里做医生的人的价值。
郭燕玲笑道:“还好,关键是这里环境好,气候宜人,退休住在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然后她很关切地问道:“是来看医生?如果是那样,我这就带你去见我儿子,保你不用等很长时间。倒不是我夸我儿子,他是先在国内念的医科大学,然后又在这儿重新念了医学院,他的水平照比其他的家庭医生高多了。”
听着郭燕玲滔滔不绝地夸奖自己的儿子,汪怡很不以为然,但她也不好太驳郭燕玲的面子,毕竟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所以便安静地听了下去。当郭燕玲完了,她淡淡地一笑:“我到这里来不是找医生看病,而是有其他的事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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